“只有裹挟大势,才有可能逼迫战皇殿低头,人族战师祖地,对于自身的声名一定十分看重,只要爱惜羽毛,我们就有机会。”
“法不责众,说什么为了防备诸神国度,我看是想独占长生造化,就算是真的,与我们何干,大家都得到了,怕什么!”
“我们这些普通人,机缘造化太少了,这些什么大势力,大部族,就应该将诸般法门拿出来公诸于世,连分享都不懂得,都是些什么大人物。”
“这些游散部落,血部的蝼蚁,我几句忽悠就像苦行者一样跟来了,以为自己是自由与尊严的坚守者,还绝食明志,真是可笑,笑死我了!”
“永生筑基的篇章,若我可以得到,参悟透彻,得悟长生之道,岂不是也可以成神做祖,说不得,那是比历代人皇都要更高的果位,与天地同寿,到时候八方朝拜,天下俯首,是何等的风光,那些自视甚高的什么圣女、王女,全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任我鞭笞……”
随着一道道或张狂或阴冷,乃至阴鸷狂悖的声音响起,荒莽中,不少人愣住了,而后就赤红了双眼,他们这一路行来,可不是那些出身大部族的族人,有族内的长辈强者护持,他们今天走到战皇殿前,多少同行的永远沉眠在了荒莽中,且不说异族之祸,对于普通人,乃至辟地境之下的普通强者而言,荒莽之中,已经足够凶险了。
他们所认为的自由,所认为的对于把握未来的自我选择的权利,只是被这些别有用心之人蛊惑的话,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很难接受,没有人可以体会到,此刻很多人心中的悲凉与自嘲,乃至前所未有的黯然与悔恨……
只是一天之内,没用战皇殿驱赶,百万计的,封堵在战皇殿前的荒莽中的众多人族,就此散去。
当然,原地也留下了许多尸骨,除了那些作为苦行者,绝食而亡者,就是数以千计,蛊惑人心者,被同行的诸多修行者围杀而死。
这些尸骨,战皇殿都没有收殓入土,或是焚毁,而是就这样任凭曝尸荒野,引来很多食腐的荒兽,不过短短数天内,战皇殿前,荒莽中只剩下一些残骨,偶尔可见一些碎裂的兽皮衣袍,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战帝宫中。
苏乞年与五大刑天在竹林中饮茶,短暂的一年坐关,对于诸帝而言算不得什么,但作为永生筑基的篇章,对于心神的消耗极大,比皇道经文还要更多十倍不止,这几天,无论是苏乞年还是五大刑天,都没有再立即坐关继续研读,而是略微放松,以松弛、蕴养心神。
煮茶的是刘清蝉,这位汉阳郡主昔年虽然不屑于宫廷中的诸多规矩,但皇家对于诸艺之精通与讲究,是她当年少数除了武道之外,愿意涉猎少许的地方。
点茶、分茶,若行云流水,却也大气浩然,再加上这片竹林的清幽与宁静,第一刑天忍不住赞叹道:“你这战帝宫,真的可以算是人间天境了,那些个臭脾气,我想让他们闲暇时为我造个小点的都不肯,说什么可一不可再,铸炼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