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雪受宠若惊的俯身将药含入口中,那药味苦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尽管药很苦但心里却甜的厉害。
一碗药还没喂完,楼下吵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冯伊一让吴忠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自己则一门心思的哄着陆清雪将剩下的药喝完。
如果冯宛如在这里的话,肯定要吃味,毕竟从她记事以来,她亲娘从未如此细心的亲自喂药给她喝。
不过也怪她的身子骨太好,壮的跟头牛一样,长到这么大就没生过病,就算她娘想当一回慈母也是有心无力。
……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吴忠良打探完消息回来,楼下的吵闹声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老忠,楼下发生了何事?”冯伊一从装有蜜饯的碟子中挑出一颗看着最好看的蜜饯塞入陆清雪口中,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吴忠良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这人本来就十分厌恶那些个青楼舞坊,如今对面那家百花楼三天两头的出事,让旁边的百姓不胜其扰,光是生意都冷清了很多。
“不就是对面那个百花楼,昨日个不是死了个人吗?那人是柳府家大房嫡出的少爷,因着柳家少爷死因不明,于是柳家大房的带着一群家丁过来闹事,但是百花楼被封,他们无处发泄情绪,所以就在百花楼前大吵大闹,嚷嚷着让管事的滚出来。”
冯伊一点了点头,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柳家的那个少爷,死的十分蹊跷,也无人推他,直接就从三楼的栏杆处跳下去,而且那处栏杆还是前不久那个花魁死时的同一地方。
诡异的是,那处栏杆在三楼的一处雅间里面,那间雅间的门在花魁死后就已经被焊死了,压根就进不去。
所以外面一直在传,那个花魁其实是柳家少爷杀害的,如今她的鬼魂过来索命了。
听完忠伯的话,陆清雪不禁陷入沉思,突然记起前不久在木匣子看到过的一些秘辛,于是略带疑惑的开口问道:“如果这柳家大房死了唯一的儿子的话,其家产是不是一定会落入二房之手?”
“这个是自然。”吴忠良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陆清雪心中大致推断出这背后之人到底为何方神圣了。
只是有一点令她想不明白,如果背后之人有通天的本事,为何早不动手,非要选在如此关口,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木匣子中有一张纸上详细记载了关于曾鹏的所有平生,其中有一段提到了关于和柳府二房夫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