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在暗里的视线向来又比平常人更差,怕摔,索性就在人后慢慢走。
结果在她身后不知道是谁小幅度地碰了碰她的腰,正巧在那犯痒痒的敏感地儿。
她下意识往边上躲,一只脚快踏空了,前面人又离她离得远,伸手连忙扶住边上的墙。
惊魂未定时,后边的几个人偏还往下走。
被不知名的手再次推了一把,陈溺脚往下一滑,直直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腰背那里也重重地蹭过水泥台阶的边缘,滑下来时,她有一瞬间的感知缺失。
反应过来后,那片肌肤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仅是腰背,还有摔下来时两只手掌做了俯冲,几乎是蹭破了一层皮,血珠霎时冒了出来。
陈溺疼得冷嘶了声,听见周围七嘴八舌的询问。
离她最近的一个男生把她扶起来,老师也走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台下和台上互看是乌泱泱的一片人海,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等陈溺有点异样地慢慢走下来,倪欢才问一句:“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不小心摔了一跤。”陈溺把还在流血的左手伸过去,“我后天晚上跳不了舞了。”
她现在不仅滑伤了腰,臀骨也隐隐作痛。
刚才站在陈溺后边的是副学生会主席廖棠,她是帮着老师一起负责晚会的,还温馨提醒了陈溺最好换个节目。
文艺老师想着反正舞蹈系也是表演跳舞,干脆就提议让她们并在一起。陈溺这腰没个三四天肯定不能正常扭了,老师就让她们班出个弹钢琴的。
“我们系里有会弹钢琴的吗?”
一大群老爷们儿纷纷摇头,其他女生也摊手:“陈溺你不会吗?你妈妈都是舞蹈老师了,那你家肯定是文艺家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