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急的不行,出玉塔见到了送信的人,愣一愣:“齐公子让你来送信的?”
这是齐源买城中宅子时顺便买的下人,只负责洒扫之类的杂事,现在用上他,自是不那么紧急重要的事才对。不禁有些怀疑这“染恙”的真实性了。
先回了宅子一趟,再易容回神侯府,直接冲上小楼,险些把守门的林邀得撞个跟头。幸亏之前齐源跟他打过招呼,说若是有人往里闯,看清是不是安宁再拦着。
几个剑童对安宁的战斗力可是有足够的认识,见面就抽人耳光的,并且打了冷血又打无情的,全天下就只这一位。他们凑在一起时就十分好奇,不知铁手和追命有没有挨过这位小姑姑的打……
冲进小楼,用本来的声音跟林邀得说一句:“是我。”
然后直接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楼。
林邀得苦着脸,公子啊,不是我不通报,实在是真追不上……
安宁直接冲进无情的卧房。“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无情正和齐源下棋,听到楼下的动静,已经将棋子放下了。“莫急,只是染了风寒,不甚严重。”
安宁见他眼睛和鼻子都有些发红,确实是受了风寒的样子,上前几步给他诊脉。
无情乖乖伸手:“除了这小病,还有之前想的事要你帮着做。”
安宁确定无情是染了寒,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微微有些烫。“齐胖子!他都发热了你还拉他下棋,太欺负人了吧!”
齐源轻咳一声:“我才是被‘拉’的那个好不好。跟病中的大公子对弈,胜之不武败之丢人,我才不会上赶着做!”
安宁想想,确实不是他的风格,然后矛头转回无情身上:“进夏了还能染寒,你怎么回事?”
无情手拄在桌上撑着头:“怪我,新得了义肢,总想着多适应下,练的有些过度了。本是小病,但计划日近,便还是让齐兄修书请你回来。”
无情的“计划”,无非是之前说的要行刺傅宗书的事,现在两次提到“计划”,就是齐源也参与了,表示不避他。
安宁叹口气:“头疼了吧,让你那么急。到床上去,我运功给你驱寒,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无情道:“你帮着参谋一下,最好一半天就动手。”
“这么急?”安宁问道,“为什么?”
齐源一身儒士长袍,此时“唰”的一声展开随身带的扇子,一副快来问我的样子。
安宁眉毛一挑:“学我带把扇子?带了你也没我俊,放弃吧。”
齐源忽然觉得手里的扇子烫手了:“你……”
安宁气了人,心情好些了,扶着无情去床上,嘴里埋怨:“都病了还穿的这般整齐,你真不嫌麻烦。”瞪齐源,“过来帮忙,我去洗手。”
对苏梦枕可以不避,甚至直接调戏,但对无情,是真的不想让他觉得哪怕一点点不适。
洗了手,特地磨蹭一会,等无情穿着寝衣躺在床上了才进去。
齐源早把扇子收起来了,在生的俊这点上,比得过这对兄妹的人还真是不多。“真不问问我为何这么着急行动?”
安宁牵着无情的手腕以“天眼”细细探查他的身体,“有什么可问的,必然是他说不出口你才觉得奇货可居,这么嘚瑟。他说不出口的,那就只有为我。要么是你想趁乱发展情报点,要么就是……怕关七圣露面时的雷声会吓到我吧。”
看齐源那憋的通红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