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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杏楼”,李师师用手指轻轻勾着玉麟的袖子:“玉麒真幸福,有玉麟你这么好的一个妹妹。哎呀,玉麒姐姐不会见怪吧,我只是想着,玉麒姐姐事忙,还要读书要钻研医术,难免有忽略玉麟的时候。我就最佩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了,若是我能经常陪在玉麟身边,看着她练功什么的,那真是最最幸福的事了。”
玉麟那嘴角啊,若是没耳朵挡着,非咧到后脑勺不可。“我投降我投降!真舒坦啊!”
安宁得意的说:“现在还觉得恶心不?”
玉麟坚定的道:“不了,明明是个贴心的小可爱!”
玉麒笑道:“真堵得慌啊,还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师师你教教我该怎么对付这种话,以后再碰见了,我对付她。”
李师师巧笑嫣然,坐在安宁身边,“殿下可清楚雷纯话里的意思?”
安宁笑笑:“明劝和实劝离而已,再提醒我她才是苏梦枕的未婚妻。还想做个跟我私交不错的样子,应该就这些了吧。”
李师师捏了块点心直接喂进安宁嘴里:“这是我最爱的那家点心铺子做的米糕,好吃吗?”
安宁咀嚼着米糕,“嗯,不错,就是糖用的差了些,麦芽糖配着米糕吃容易腻。换成‘雪糖’更好。”
李师师笑得好看极了,指指若有所思的安宁:“看看,咱们殿下正想怎么才能让我吃上用‘雪糖’做的米糕呢,哪曾有半点将雷纯放在心上。雷纯那些个妇人手段啊,怎么入得咱们殿下的眼,又哪用玉麒你去教训她呢?”
安宁伸手一勾李师师的下巴:“美人儿,你怎么这么可人疼。”
李师师直接起身坐在了安宁怀里,娇笑道:“换个直接点的说法就是,咱们殿下用惯了男人的法子处事,这些小女子的把戏啊,就跟那戏台子上表演的一般,看了图乐子了,又怎么会生气呢。”
安宁揽着李师师纤细的腰,跟玉麒和玉麟说道:“你们呀,真是出来的太久了,简单的事都给想复杂了。雷纯一个小女子,若只是嘴巴坏些,咱们看戏就是,还省的买票给赏钱了。若真做了什么,当我不会shā • rén么?”
玉麟眨眼:“主子不是不屑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
玉麒已经想明白了,“是‘不屑’,又不是‘不能’。”
李师师眸子晶亮:“殿下这是彻底看开了?雷纯提了那么多次苏公子,也不见您生气。”
安宁道:“是啊,我想着以后就‘后宫三千’了,跟人各取所需就是。真有那我看着特别顺眼的,强取豪夺了就是。”
李师师的笑容僵一僵:“您这哪是‘看开’了,分明是‘放弃’了。”
安宁靠在椅子背上,别说,李师师肉呼呼的屁股坐在自己腿上的感觉很是微妙啊。“不都一样?”
李师师看着她:“怎么能一样。‘看开’是换人喜欢,‘放弃’是谁都不再喜欢。”
安宁道:“结果一样就行。”
李师师靠在安宁怀里:“苏公子就那么好?”
安宁拍拍她:“没有师师好。”
李师师轻声道:“可您都不愿意换个人喜欢。”
安宁叹气:“说实话,‘喜欢’这种事又牵扯精力,又影响心智。之前我一直都很理智,但是失忆之后就统统忘记了,不知不觉的‘喜欢’了苏梦枕。后来记忆恢复了,也顺其自然,结果发现结论和原来是一样的。我不是不愿换个人‘喜欢’,而是根本就不该‘喜欢’啊。”
李师师声音低低的:“心疼殿下。”
安宁看看咬唇的李师师,再看看沉默的玉麒和玉麟。“行了你们,不想想自古哪个情种能做成大事了,钟情一人的都是什么人?殷纣王、周幽王、吕布、夫差、唐玄宗……哪个有好下场了。也就是笔在男人手里,就把罪责全推给女子了,要我说,哪个都不该怪女人。你家殿下我可不想制造‘祸水’,还是‘雨露均沾’吧。”
李师师压下情绪,笑的风情万种:“那师师是不是也能分些‘雨露’?”
玉麒:“师师要,我也要。”
玉麟:“‘均沾’,我也沾。”
安宁伸手在李师师肋下揉捏几把,痒得李师师大笑不已。“咱们先来算算那盒子的帐吧!”
屋内顿时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