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挺意外的看安宁:“崖余都对蔡京恨之入骨,欲要生啖其肉呢,你看他倒还客观。”
安宁拽拽无情的袖子:“我哥多数还是为我吧。”
无情看远处:“为大恶之人,该杀。”
安宁甩开他的袖子:“还是没改,不诚实。”
无情表情冷峻起来:“宁可将大好河山拱手外敌,也不肯给你,让我如何不恨!”
安宁嘿嘿笑道:“这事你没想通?哎呀呀!终于有我想通了你没想通的事了!”
诸葛先生饶有兴致的道:“说说看。”
安宁想了想:“这么说吧,要是狄飞惊不再甘居幕后,一步步做大,终于有了和‘风雨楼’一争之力。那你作为雷损,是会眼看着狄飞惊打败了‘风雨楼’,不管声势还是名望都凌驾于你之上了,再去赌一赌他的所谓的‘忠心’,希望他和他的部下不会逼你退位让贤呢?还是在狄飞惊羽翼尚未丰满时联合‘风雨楼’将他杀掉,永绝后患呢?”
无情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松开了,许久才低声道:“苦了你了。”
安宁笑嘻嘻:“之前没办法的时候确实觉得苦来着。但是现在,我有了随时可以将人杀掉的能力,便不觉得了。他们如何配做我的对手!”
看安宁这副抬着头,傲娇的不得了的样子,大家只觉得很是欣慰了。
追命笑问:“那现在谁配做你的对手?金、辽?”
安宁道:“其实他们失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至于今后的对手,其实也挺多的,比如怎么做出更好的兵器、铠甲,怎么提升我那些军士们的作战能力,怎么做火器,怎么提升‘占城稻’的产量,很多很多呢。”
粗听觉得是玩笑,细想却很值得琢磨,这顿饭吃的比平时安静了不少。最后结束在安宁跟无情显摆她从诸葛先生那讨来的笔床上。
无情恨恨的瞪了安宁一眼,这家伙就是有本事在自己刚刚对她生出些许敬意来时,马上就让自己怀疑刚才是不是瞎了眼。好生欠揍!……也好生招人疼了。
……
“当今官家包庇出售火器给敌国的卖国贼。”这件事甚至不用人去推波助澜,民间直接开了锅,群情激愤。
有民众于闹市痛哭,哭燕王命舛,竟折戟与背后所护人之手。有人赶紧拦着,说城外的“月华枪”尚在,燕王只是暂时蛰伏,总会回来。这番说词的可信度有多少,恐怕说出来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于是就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经常有一个或是几个人凑一起大骂痛哭,然后再有人出来劝说。再哭再劝,再劝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