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在身上的水越来越热,但温度控制的很好,只让人觉得越来越放松,而没有烫的感觉。两人观察安宁的反应给她松筋按摩,手法老道娴熟,力量也比李师师拿捏的更准。
冲洗完头发之后,再将包住脚的布巾被除掉,稍微修剪了脚上的指甲,辛娘叹道:“我们本来还备了各种花油、膏脂、豆面、香粉,想着用来给姑娘保养肌肤头发。结果发现,全无必要。姑娘天生丽质,便只做个清洁放松,入水浸泡游乐吧。事毕拉动线绳,外面铃声响了,我们再来服侍。”
安宁点点头,入水泡汤。两人的揉按除了让她觉得舒服放松之外,也特地多按了承扶、命门两处,这两个穴位的效果嘛,不说也罢。安宁有些脸红,真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成……
泡了一阵后,看看时间,安宁决定出来了。过来早本是为了准备“吃”某红袖,但是现在这一通,倒像是要把自己送上去给某红袖“吃”。
辛娘和梅娘用几条大巾给安宁绞干了头发,松松的挽一下,换上一身绢衣。
安宁道:“我这没事了,你们两位退下吧。”
梅娘意味深长的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世间男尊女卑,欢喜之事也多是让男子得乐趣,但咱们是服侍姑娘的人,总是要以姑娘为主。姑娘可看看这册子,有不懂的地方,有想要的东西,尽管吩咐我等。”
安宁红着脸赶人,果然啊,“燕喜姑姑”总是不负“燕喜”二字。想来,若不是第一次见面,一定会说的更多吧。
到底还是拿起了那册子,逐渐看得脸红心跳。
等苏梦枕按信中约定的时辰出现在房中时,见到的就是穿着一身薄到透明的绢衣,松挽着头发,红云满面,双目水汽盈盈的心上人。
“阿……阿宁……”
安宁将册子扔了老远:“你……你来啦。”
苏梦枕空咽一下,安宁扔东西的动作太大,那衣服又根本没系带子,这一动,什么都看见了。
安宁懊恼的一把拉上衣服,随后放弃挣扎一般的道:“我知道有很多正事要谈,但是……但是如果没有特别紧要的,就先……陪陪我可好?”
苏梦枕装着一脑子计划准备与她商量,但是这些计划现在全得给“小苏”让道,所谓“食髓知味”可能就是这样吧,没尝过滋味之前,这种情况可是再没发生过的。
没有在床上,就在桌边,两人同时长长的吐了口气。
安宁笑得甜美且妩媚,既像仙子,又像妖精。“可记得上次答应我什么了?”
苏梦枕愣一下:“什么?”
安宁提醒道:“这么快就忘了啊,要你乖乖的不动,随我摆弄啊。”
苏梦枕消瘦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你要怎样,我随你就是。”
安宁一手勾住了苏梦枕的脖子:“苏大楼主说话算话啊~”
苏梦枕想将人抱起,却发现手脚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安宁笑的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改勾为托,用她最喜欢的抄膝弯的抱法将苏梦枕抱起,口中安慰道:“别害怕,不会伤到你。但是也别想着反抗哦,我会罚你的。”
身为黑帮龙头,苏梦枕极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但是给予他这状态的人是安宁,又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吧……
安宁从一个盒子里摸出一卷大红绒绳:“我啊,学了些新东西呢,劳苏楼主陪我一同试用了。”
苏梦枕能说话,但他不想说,他也很想知道安宁能做些什么。
大红绒绳上身,苏梦枕生平第一次被绑,就是那种套住脖子,又绕到背后反剪两臂的五花大绑。“阿宁……不用这样,想做什么我随你就是。”
安宁绑人熟练无比,充分的考虑了各种因素后,给某人留了活动的余地。光锁着怎么行,这种事不就是不挣扎不快乐吗,“我啊,就想这样呢。别急,这才刚开始。”
从箱子里摸出一根特制的蜡烛来,用火折子点燃。
苏梦枕也通医,闻到那蜡烛燃烧飘散出的淡淡香味中含有少量的催/情香气息。
安宁已经凑过来,像之前摸乖乖那样,摸了小苏……
苏红袖哪里受过这个,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刚得味,安宁却离开了,拿起了那根燃了一会的蜡烛,想了想,将烛泪滴在了自己脉腕和小臂处试了试,口中发出“嘶”的吸气声,“唔……还好。”
已经不用猜了,苏梦枕感到烫、痛、痒、麻轮番袭来,配着某人在自己某处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逗弄小动物一般动作的手,这种刚得滋味又被痛感压下的感觉着实让人……一言难尽……
痛苦、煎熬,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但是这种痛苦煎熬里还藏着些无法言喻也羞于启齿的滋味。
苏梦枕咬着牙等蜡烛燃尽,声音低沉:“阿宁一向讲究‘公平’,不知我可有机会‘公平’一下?”
安宁媚笑:“凭苏楼主这句话,今晚我不玩个尽兴岂不是对不起你?时间还早,咱们慢慢来。”
长夜漫漫,愁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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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