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宁泄气:“真没意思,都被我封住了,什么时候审不行。大晚上的,月亮又这么好,你也不去做点什么花前月下的事。”
追命不接她茬,直接说道:“二师兄想审‘天下第七’,但是那家伙却坚持要见你们一面才肯说话。”
“我们?”安宁疑惑。
追命点头:“对,你和大师兄。”
无情提醒:“应该是为了他父亲文张的死,去见见吧。”
安宁无所谓,“好吧。”
来到一处厢房,见识过安宁的封穴手法,连精通此道的老林大师都无法解开分毫,他们对“天下第七”都挺放心的,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厢房安置他。
“天下第七”在安宁一步踏入房门之后,眼睛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目光中除了怨毒之外,还有一种类似饿极了的野兽看见血肉一般的贪婪,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吞入腹中一般。
“天下第七”文雪岸本就生的阴森又丑陋,现在的眼神更是十分吓人了。若换成别的女子,恐怕给他这么一看,便要胆战心惊半天。但是不巧,他看的人是安宁。
安宁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一般,径自走到文雪岸身前,半点征兆都没有的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其实用“掴”并不贴切,因为安宁的手并没有直接碰到文雪岸的脸,但是掌风已经起到了和手掌一般无二的效果。那声音清脆的,在场中人都是忍了一下才没伸手去抚自己的脸颊。
安宁清越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文雪岸给打的耳鸣不已,阴森怪异的脸上却露出一个笑来:“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安宁道:“我无所谓,本来只是抢劫,但是他们要审你,那留着你的命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再惹我不高兴,他们也就不用审了。”
文雪岸的行为有一大半是想试探四大名捕的底线,好持价而估,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他现在就赌面前的人们不管是因为想从自己口中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忌惮自己身后的元十三限,总之,不会杀自己。
于是,文雪岸的目光在安宁腰臀处狠狠的剜了一眼。“你让我睡一回……”
后面下流的话还没出口,屋内一道蓝光乍起,伴随一声惊呼“萋萋!”
文雪岸只觉得颈间一热,随后才感觉到痛。
江湖摸爬滚打多年,文雪岸的冷汗终于流下来了。他清楚的知道,刚才那一下,若不是铁手拦了一拦,自己现在一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无情清冷的声音如冰凌一般钻入耳朵,却是对安宁说的,“哪就值得你脏手了,出去转转,我来。”
安宁看看刚才拦住她的铁手,铁手赔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直接动手,一时手比脑子还快,并不是就认为他不该杀。”
安宁气顺了:“好吧。二哥想问什么,跟我说,我来问。对这种人,我的办法没准比你们常用的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