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沈希然明显感觉到旁边的视线更炽热了。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站起来说些什么。
“希然，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你为什么没有和他表白，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希然，你要是不敢的话，你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撑腰。”
大家起哄。沈希然笑着摇摇头，“少年时光里，总有一个人会惊艳你的生活，但是在时间的长河里，你渐渐会发现，象牙塔的美好只是短暂烟火，成年人的世界，有你不得不披上的伪装和枷锁。”
“现在的我，只想实现一个人的梦想。”
大家有点不明白沈希然的意思。秦恣妍不满意沈希然这个回答。
“沈希然，你刚才说的是暗恋，不是初恋。你别蒙混过关，快点说说你的初恋。”
“这就是我的初恋。”也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段星妍发现什么，惊讶大喊，“希然，你该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吧。”
沈希然不说话，段星妍发现她真相了。大家不敢置信时，秦憬淮突然笑了，“原来你从小就有做偶像的知觉啊。不错。”
秦恣妍怎么看都觉得他哥在高兴什么。可是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她就想不明白了。
这场晚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回家的路上，秦憬淮接到了老宅的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让他明天回去一趟，听语气心情不是很好。
第二天上午，秦憬淮有两个通告，跑完通告回到老宅，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老爷子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
秦憬淮走过去和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抬头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这里是你家啊。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爷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秦憬淮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老爷子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是别让他动气了。
但是秦憬淮这么直白，并没有让老爷子开心多少，反而更生气了，“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爷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忙了一个上午，秦憬淮有点口渴，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老爷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和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明星？”老爷子平时不是不喜欢看这些娱乐八卦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少打马虎眼。”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说那个女明星。你要我亲自去给你找吗？”
“只是训练营的一个训练生。我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你们就在电视里搂搂抱抱了，那要是有关系了，你还想干嘛？”
老爷子昨天下午和几个老伙计下棋，和他最不对付的那个老东西，阴阳怪气说要喝他孙子喜酒，他这才知道秦憬淮和女明星闹出了绯闻。秦憬淮出道这几年，偶尔也有这种绯闻传出来，但是每次都很快澄清了。
这一次虽然秦憬淮也站出来澄清了，可是那个什么综艺里，秦憬淮那黏黏糊糊的样子，老爷子现在想起来都一肚子气。
他们秦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句话的事情，那那么麻烦。
所以老爷子想了大半晚上，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她受伤晕倒了，我作为导师，帮个忙总没错吧。”
“你少狡辩，你是我孙子，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小时候，大院里那些女娃娃，磕了碰了，你不在边上幸灾乐祸就不错了，你去帮忙？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老爷子拿他小时候的丑事怼他，秦憬淮无奈一笑。
“爷爷，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行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过你放心，我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老爷子这才作罢，“臭小子，说话算话。”
说完秦憬淮的私事，老爷子说起了顾家，“你等下有时间去顾家看看。清明妈妈又病了。这一次主院好几天才回来，听说挺严重的。哎，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提起顾家，秦憬淮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
顾清明要是还好好的，顾家现在那是这个模样？
但是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他相信就算再来一遍，顾清明也不会后悔。
秦憬淮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顾家。
顾家比秦家还要冷清。顾妈妈在后院晒太阳，见他过来，笑着朝他招手，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印象里，顾妈妈永远都是和颜悦色，不管他们闯什么祸，她都是笑呵呵，从来不发脾气的。现在的她，虽然还是一身柔和，但是眼底却没了光彩，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期待和希冀，像极了他初见沈希然时，沈希然脸上露出的模样。
绝望，生无可恋。
或许她应该带沈希然过来看看她。
同病相怜的人总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