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季东明开车回小区，刚拐进巷子，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来一根？”
季东明半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过去。
“戒了。”
季东明略显惊讶之后，笑着拿出一根烟塞进了自己嘴里，“看来明星不好当啊。我记得你当年，烟瘾可是很厉害的。”
季东明之前为了顾清明的事情，去过军区。这件事情应该是他那个时候知道的。
秦憬淮看了一眼五楼的方向，放下了手机，“季队今天似乎很闲？”
“吴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连外围那些小混混都不怎么出来了。案子没进展，自然就闲下来了。”
季东明顺着秦憬淮的视线看过去，他看的方向，正好是他家的方向。季东明想到什么，笑了。
“你这是，下午就没走，还是晚上又过来的？”
“你说你，既然舍不得，干嘛不上去把人带回去。弄得跟苦情戏似的，看得我牙疼。”
季东明一脸幸灾乐祸，秦憬淮都懒得看。
“时间不早了，你上去吧。她怕黑。”
“你真的不去看看她？我看他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你这么关心她，不如上去看看……”
“她现在应该不想见我。你上去吧，我先走了。”
季东明抽着烟，看着秦憬淮的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才掐灭手里的烟，开车回家。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季东明把车钥匙放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看到沈希然从窗户那边过来，笑了，“你们两个……非要在我一个单身狗面前演苦情戏，哎，人生不易啊。”
沈希然刚才一直站在窗口，自然看到秦憬淮了。
只是……
“今晚有点冷，我刚才是去关窗户的。”
季东明可不相信她的解释，不过她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勉强，“行，那你继续关窗户，我先去洗澡了。明天是早班，我要早点睡了。”
沈希然也没在客厅里待多久，差不多一点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季东明就出门了，沈希然起来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出门了。
昨天他给王娇姐打电话，约好了今天去她家。沈希然想着，王娇现在怀孕差不多六个月了，这个时候，母亲的营养很重要，但是她不太懂买哪些营养品，出门前特意在网上查了查。去超市买完东西直接打车过去。
上午十点多，沈希然刚进小区，就看到王娇在不远处和人说话。只是，六个月的肚子怎么这么平？
她记得她表姐当年怀孕的时候，四五个月就显肚子了。王娇都快六个月了，这肚子从侧面看过去和她的却没什么区别……
“希然，你来了。”
王娇看到了沈希然，赶紧和说话的人分开，“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你以后可别这样了，要不然，姐就不让你来家里吃饭了。”
“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营养品。你现在……”沈希然看了一眼王娇的肚子，欲言又止。
王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持，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孩子没了。”
没了？她记得王娇说过，她怀的这一胎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医生说情况还算不错，而且怀孕三个月后自然流产的几率很小。她和陈伟哥都很珍惜这个孩子，应该很小心，怎么会意外小产？
“王娇姐，你没事吧。”
沈希然这才注意到，王娇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尽管她极力掩饰，可是她忘记了，越掩饰就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