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牌大学毕业,在哪哪哪工作,月薪过万,大城市里有房有车,一副天生赢家的形象。
不过很快剧情就开始急转,聂忠宏说他孙子上学得要学区房,儿子手头紧,希望大家给借点钱,大过年的他在这里搞煽情,偏偏那些人还很吃这套,都说要给他凑钱,这时又有个人说他家姑娘生病住院,一众男人唉声叹气的,这一桌一共六个中年男的,其中四个说话很豪气,说给兄弟转多少多少钱,最后众人把视线转向了边南,那意思是你也得替你爸出钱。
[系统:别信他们说的,这些人是合谋骗你的钱,事后他们还有各自的分成。]
聂忠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恩,扭头同样看着边南,后者只是平静地吃菜,顺道给聂冬儿和秦殊一人夹一个大鸡腿,一点没有掏钱的意思。
“秋生,大伯知道你现在出息了,这钱就当是大伯借你的,咱们可以按银行利息走。”
边南抬头道:“你这话就说笑了,我们家都还在上学,大城市买学区房这种事,我可无能为力。”
“瞎说,”聂爷爷板着脸道,“你不是还有十几二十万呢,都上电视了我们知道,你把钱拿出来借给你大伯,都是一家人,你能看着他为难?”
边南淡淡道:“都是一家人,你能看着我们为难?我爸妈死的时候可没见有人送行,以为有些人终于悔悟开始讲究亲情了,没想到还是惦记钱。”
聂冬儿表情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这场亲情的陷阱,原来这些人是想要她哥挣回来的钱。
边南向来不乐意和人绕圈子,尤其是给脸不要脸的人,他态度非常不尊敬,气得聂爷爷把碗一摔。
“你怎么说话的,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聂忠宏在外面做生意,知道打感情牌来为自己牟利,所以说话是客客气气的,但聂爷爷就不懂这套,他非常大男子主义,脾气又暴躁,从年轻的时候家暴的事情没少干,现在年纪大了依然横得要死。
边南轻笑:“他们怎么教都自然比你文明。”
聂爷爷骂道:“混账东西!”
聂忠宏赶紧拦着:“爸,你别气!”
聂爷爷喘了几口气后说:“忠宏,你也别着急,房子肯定是得买的,今天我做主,那钱先归你。”
他们根本不过问聂秋生的意见,边南觉得这顿饭吃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放下筷子起身,聂冬儿和秦殊跟着站起,聂爷爷骂道:“你干嘛?坐下!”
边南没理他,低头说:“冬儿,我们回家。”
聂冬儿重重点点头,跑着上楼把自己的东西拿下来,而旁边的秦殊行动更快,聂秋生和他的包,他都拿上了,三人看都没看现场的人扭头就走。
聂忠宏和那些男人立即上前拦着,聂爷爷跟在后面继续骂道:“你不想掏钱我知道,但我告诉你,你们没有成年就没有使用钱的资格,你爹妈死了,我就是你们的监护人,我说那钱归谁,那就是归谁!”
他撕破脸皮把那些话嚷嚷出来,自以为能吓住边南,但后者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顺带送两个字“法盲”。
聂忠宏说:“秋生,你要听你爷爷的话,以后你爷爷奶奶就是你们的监护人,就算警察来了也是这么判,你们没有父母,爷爷奶奶就是第一监护人,警察可管不了家务事,不要闹了,和爷爷认个错。”
“警察管不了家务事?”边南微微挑眉,“你是说,警察管不了某些亲戚想用暴力让我交出自己的财产?因为他们披着第一监护人的名义。”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是一般的未成年今天估计就栽了,没成年确实非常麻烦,虽然国家保护未成年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但当监护人失职,还是有大量的未成年人无能为力,不过这里面不包括边南。
他想走,没人能拦着。
如果要动手,那更是上门送菜。
最后聂家的这份团圆饭被他砸了个精光,给他动手的男人也全被撂倒在地,疼得哎呦叫唤,吓得那些女人和堂兄弟姐妹们尖叫连连。
聂忠宏捂着熊猫眼道:“聂秋生,你太猖狂了,你信不信我报警。”
边南无所谓道:“随便你,反正最后被教育的还是你们,因为我未成年,这是你们说的啊。”
未成人受未成年人保护法,聂忠宏他们本想用家庭做违法的遮羞布,现在却自食其果。
“等警察教育完走了之后,你们不老实一次,我就再打一次,看最后是你们皮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想设计圈我的钱,玩黑吃黑?凭你们也配?”
他说完后带着聂冬儿和秦殊大摇大摆走人,屋里的人很不甘心,但是这小子练过,他太能打了,他们几个成年人加一起都不是他对手。
外面,秦殊一边走一边担忧地说:“你刚才动手会不会被谁拍下来?我们都没有检查他们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