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黄美道:“那这些事情和冯凤有什么关系?她难道和你一样也有他心通吗?”
黄美似乎听到冯凤的名字就很反感,微微皱起眉头道:“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和你说吧郑哥,她绝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对什么都一无所知,清白无辜,你是被她骗了。
她隐藏的事情可多了。就像我用李念的怨灵对她下咒,本来我以为她这一世只是个简单的普通人,没想到她本事这么大,竟然可以死而复生,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脑袋有点大,这事现在变得这么错综复杂,我都不知道该信谁的了。我想了片刻,觉得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找到冯凤了,只有像刚才黄泉令预见的那样,在那个什么黄泉阴阳师选拔会上打败萧瑟成为黄泉阴阳师,才能找回冯凤,我认定这个方法就行了,别的暂时顾不了那么多。
这时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张斌的。我接通了电话,听张斌道:“郑先生你们在哪呢?我购置的衣服和用具给你们送宾馆了。”
我思忖了一下道:“好的,我们等会回去看。我想问一下,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一对叫王军和白露露的夫妻明天要跟我们一起去?”
张斌道:“王军白露露?是谁啊,我不认识啊,没这事,明天就我跟你们夫妻两人去。”
我道:“奥,可能是我弄错了,那好吧,明天见,我们在宾馆等你来。”
挂了电话,我问黄美道:“那吴清坡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一年后黄泉阴阳师选拔会是在这个地方举行吗?”
黄美道:“是这个地方,但你现在去没有用,只有到明年这个时候,才会成为会场,有很多人来,现在你去什么也探听不到的,明天你没必要再去了。”
我道:“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帮我?这一年我们该做些什么?”
她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后道:“事情是这样,在一个地方有这样一个人,和你老婆的情况有些相似,也是死而复生的。他十八岁时成了shā • rén嫌疑犯,但在关押审讯期间自杀,这件案子就没法查清楚了。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过了十几年后,我这里有人发现这个人竟然还活着,我们通过调查确定是同一人,只是换了身份和面貌,我们暂时只是在暗中调查,还没惊动他。”
我疑惑地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黄美狡黠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有黄泉令钱,而且是银钱令,但你知道黄泉令钱最高等级的是金钱令吗?”
我道:“我听人说过。金钱令有什么用?”
她道:“铜钱令和银钱令都有三种,铜钱令是武、医、问,银钱令是道、命、问,但金钱令只有一种,就是活字令钱,而且只有三枚。活的意思,就是死而复生,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是用这种令钱复活的。
我接近他用他心通窥探他的思维活动很久,都没有发现他有想到过这个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刻意隐瞒了还是失忆忘记了。
我的打算是,你我合作,制造一个幻境把他带进去,通过一系列的事情刺激他逼迫他,让他去想起金钱令藏在哪里,而后我们就可以夺走他的金钱令,你我一人一枚。这样,也可以用实战的方法来训练你我配合制造幻境的能力,也能把这个人最后绳之以法,是正义的事情,一举三得,多好!”
我想了想道:“那冯凤也是用金钱令复活的?”
她道:“这个我还不知道,只能说有可能。不过,对你来说,拥有一枚可以复活的金钱令非常重要,因为冯凤身上的诅咒并没有消失,如果你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就一定会杀了你,到时你就可以凭借金钱令复活。”
我皱眉道:“这个事情我不大相信,这次她复活回来后,我和冯凤相处了那么久,从来没发现她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企图,这和你说的她要杀我不是很矛盾吗?她下手的机会很多,为什么一直没动手?”
黄美道:“一切事情都要讲因缘条件俱足才能做的,就像我对她实施诅咒,也要靠李念的事情才能做到,不是随随便便轻而易举的。她要杀你,也要等因缘条件成熟的时候才会下手,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就不知道了,但她肯定会做的。”
我道:“那你有什么方法解除这个诅咒吗?你这样诅咒她,不是也害死了我吗,那我们就是敌对方,我怎么能相信你和你合作?”
黄美道:“那好,只要你肯和我合作,帮我得到金钱令,参加完黄泉阴阳师选拔会后,我就解除她身上的诅咒,你看怎么样?”
我狐疑地道:“我怎么相信你?”
她脸色沉了沉道:“我可以发个誓,如果我欺骗你,我就死。”
我看着她那副决然的神情,一时有点心动,但想到她是非常善于欺骗人的,还是犹豫了一下后道:“这样吧,你等我想想清楚,我明天再回复你。”
我和黄美分手后,独自回到了宾馆里,在前台拿了张斌送来的东西,回到客房就倒在床上睡了,这一个晚上的经历是在让我身心太疲惫了。
半夜我醒来,又想起了冯凤,不禁心里一阵酸楚,想不到这次我们来这里进入遭遇这么奇怪的事情,她被那个萧瑟带走,会不会受苦,或者遭受什么折磨,我都不知道,也无能为力,而再见到她要一年以后,想想这个,我就坐立不安。
我又寻思了一下黄美所说的话,这个鬼丫头很伶俐,小小年纪心思一大堆,我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她耍了,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和她合作,再慢慢从长计较。
这么翻来覆去想了一阵之后,我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张斌来了,我对他说我老婆不去了,就我和他两个人去。
我们上了车开始往郊外赶,到了原始森林的入口,步行进入,花了半天的功夫到了那个武清坡下。这一路上的路径,沿途的景色,都和我昨晚在幻境里所经历的一模一样,真是让我再次对制造那个幻境的人生起恐惧甚至敬佩的心,要不是把他当敌人,我简直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