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后来他们就把我抓起来,说我是神经病,把我送到了这里,关了一年后,才把我放出去。”
我疑惑地道:“那你后来怎么又进来了?”
他显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像是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我叫恩布再给他抽了根烟后,他才稍微镇定下来,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做了个噩梦,我在梦里杀死了三个孩子,是把他们弄到水缸里淹死的,很残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是在梦中不由自主一样。”
我听了他的话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因为我也做过这样的梦,第一次是在来的船上,梦到有个女人把自己三个孩子溺毙在水缸里,然后是听考富民说失踪的女病人邱可米是精神错乱把自己三个孩子溺毙了,再然后是在昨天晚上做梦时,梦到自己把三个孩子溺毙了,现在又听到这个本卡说了同样的经历。
这简直太奇怪了,好像把三个孩子溺毙这个情节,是一种会传染的魔咒一样,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本卡继续说道:“后来警察把我抓了,再送到这里来关押,就一直到现在。”
恩布问道:“医院里有人虐待你吗?对你进行过什么非法措施吗?”
本卡再次显出一副恐惧的样子道:“没有,没有,他们只是给我吃药,把我关在房间里,别的什么都没做。”
我看他那副神情,不忍心再追问他,示意恩布叫警卫进来,把他带了出去,我们也一起离开了这里,往回走去。
我问恩布道:“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比如说梦到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三个孩子溺毙,或者你自己动手?”
恩布诧异地摇摇头道:“没有啊,我很少做梦。那个失踪的女病人是把三个孩子溺毙的,现在这个本卡也这样说,是有点难以让人理解,但精神病人的世界我们很难搞懂,他们的话是否真实也难说,说不定这个本卡只是听说了邱可米的经历,就把这个经历当成自己的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再查看一下这个本卡的资料,看看他说的是否是真的。”
我点点头道:“对,我们去核实一下再说。”
于是我们回到办公楼,再去向考富民院长申请后,去到了档案室,找到了这个病人本卡的医疗记录。
记录上显示,本卡发病前确实是一名医学院的助教,在跟随一位教授进行医学实验,但之后他精神失常杀了这个教授,然后被关押到这里来已经十几年了,并没有溺毙三个孩子的事情。
我们看完后,恩布道:“我就说是他臆想的吧,根本没有这个事情。”
我依旧怀疑地道:“可这些档案也有被篡改的可能。”
恩布愣了愣道:“这就没法说清楚了,我们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我找出其中那份被撕去几页的档案本,翻开道撕去的地方道:“这个就可以证明他们对档案做过手脚,为什么会在中间这里撕去几页呢?这被撕去的几页到底是什么呢?”
恩布道:“可能是某个病人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