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啊。”
“真换衣服啊……”
张威:“……”
片刻之后,唐鼎换了一身锦袍,腰缠金玉绶带走了出来。
“怎么样?帅不?”
张威审视一番,开口。
“挺帅,就是看起来有点欠揍。”
“那就对了!”
唐鼎笑了笑,转身走出大门。
“诸位久等了,现在可以走了,老郑,去把马车赶过来。”
“你他妈还坐马车,这是抓你去官府?”
张威瞪眼。
唐鼎摊手:“我是举人。”
张威:“……”
“小子,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等到了应天府有你好看的。”
……
应天府。
官衙恢弘气派,上书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左右两侧,数名皂衣小吏手持水火棍齐呼威武。
“还挺气派!”
唐鼎眯着眼,四处打量。
两世为人,这还算是他第一次进衙门口。
“啪!”
府尹曹京冷脸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抱歉,我是举人。”
曹京:“……”
虽然大明律的确有举人上堂不跪的规矩,但一般书生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吓的六神无主。
即便没被吓跪的,也要主动给上官行礼,以示尊重。
哪有像唐鼎这样嚣张的,上堂搞的跟春游一般。
“哼,你就是唐鼎?”
“是我。”
“张威张公子状告你欺诈交易,骗取矿山,谋取私利,可有此事?”
“我们交易矿山倒是真的,但却是你情我愿,何来欺诈之说?”
“唐鼎,那矿山之中有无数煤矿,价值连城,你竟然只用了一只水晶杯就换了本少的矿,还敢说自己不是欺诈?”
张威冷笑。
“这唐鼎欺人太甚,大人,还请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张公子放心,本官公正廉明,绝不会放过此等奸诈之徒。”
曹京眼珠一蹬。
“唐鼎,这一只水晶杯也就价值十万两,这矿只值十万两吗?”
“不止,少数也有有百万两吧。”
唐鼎摊手。
“哼,十万两的钱买百万两的货,这不是欺诈是什么?”
“这不叫欺诈,叫商业投资,明白吗?”
唐鼎摊手。
“就好像矿场之前的赌石,十两银子买的石头可能一文不名,也可能开出价值千金的宝石,那按照大人的道理,十两银子只能买十两的货,那些赌石不中的,张公子是不是也算欺诈,应该把银子还给他们。”
“你……”
曹京脸皮一黑:“哼,强词夺理。”
“唐鼎,看来今天本官不大刑伺候,你是不肯招了,来呀,用刑。”
曹京令牌一扔,衙役转身拉出老虎凳。
“大人,您似乎忘了,我是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