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修行功法，修行到什么境界，觉醒什么属性的炁，那就要看个人资质了。
好比守夜小队的成员，大多只是鹰阶和虎阶实力，资质只能算是中等。
毒鲨帮老大罗申，看起来四十多岁，已经有了鬼阶实力，资质可以算在中等偏上。
鲨鱼刺青的罗申打了个手势，手下大汉把顾小冥围在中间。
一个个大汉怒目圆瞪，气势凶狠，业务非常熟练。
“毒鲨帮做事，清场。”罗申命令已经吓堆了的宝马院掌柜。
“是，是，是，马上清，马上清。”李有财如获大赦，连滚带爬从两个大汉中间穿了出去，指挥下人和马夫清场，无关人员全部散去。
按理说被十几个大汉围住，第一反应该是捂屁股，可顾小冥心里没有一点慌乱，反而开始思考。
毒鲨帮的这些人，应该是为了唐四来的。
可唐四刚刚死，对方未必会这么快发现。
除非，从离开猎魔司北方分部的时候，他就被眼睛盯上了。
他到达的每个地方，遇到的每个人，对方都了如指掌。
仔细想想，唐四应该也是根据那副画像找到他的。
他对那副颜表情的画像耿耿于怀。以后有机会，还真要拜会拜会那个范大家。
通过分析，得出结论，毒心城并非只找唐四对付他，而是找了整整一个地头蛇帮派。
结合现在的处境，这种猜想很合理。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监控，但只要人足够多，同样会起到监控的作用。
他的画像已经派发下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毒鲨帮，或是御守毒心城的眼线。
挺狠啊，老阴哔。
顾小冥的猜想很接近了，只不过报告他行踪的，不是毒心城的人，也不是毒鲨帮的人。
而是孤儿院院长——柳断肠的人。
柳断肠就是唐四临死前搬出来的干娘。
顾小冥距离真相还很远，不喜欢这种被盯上的感觉，如芒在背，非常不舒服。
想个办法彻底脱身才是正道。
“你他娘的被吓傻了？哥几个气场就这么强么？”罗申说话时，竹签上下颤动，很是得意。
顾小冥回过神儿，“我们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罗申用玩味的目光打量面瘫脸，“你不该杀了唐四。”
果然，消息传得这么快，说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不过杀唐四应该没留下证据，否则找上门来的就不会是毒鲨帮，而是界都军队了。
顾小冥右手握紧无垠刃，顺便用洞悉之眼把周围的十几个大汉看透彻。
除了罗申，剩下的人皆是不入流，长得很壮，都是绣花枕头。
最外围，掌柜李有才和马夫老胡把客人都赶走，好方便毒鲨帮做事。
马夫老胡是个老实人，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毒鲨帮的方位，“掌柜的，我们做这种事会不会太缺德，他还年轻，就这么死了。”
李有财强装镇定道：“惹到毒鲨帮，他绝对完了，我们救不了他，在界都，自保就很勉强了，别做多余的事。”
说得都在理，老胡心中默然，为即将丧命的年轻人感到惋惜。他就是一马夫，没能力管这闲事。
罗申拔出嘴里的竹签，指着顾小冥，“年轻人，你想怎么死，火烧，绞刑，还是乱刀砍死？不管哪种死法，最后你的尸体都会沉到江里喂鱼，选一个吧。”
“寿终正寝吧。”
顾小冥将无垠刃收进黑鞘，举起双手，像是放弃反抗。
罗申发笑：“呵呵呵呵，那你应该反抗，而不是把刀收起来。”
顾小冥回以漫不经心的淡漠凝视，“我正准备反抗呢。”
御物术悄然发动，胸口的小刀项链刀鞘分离。
黑色小刀上升眉心位置，就像小巧的蜂鸟，滞空嗡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