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先是低声笑着,像刀子在刮骨头,又像绸缎被用力扯开。
然后她畅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开心的一天。”
易玉掏出匕首,在金海脸上划来划去,心身投入,就像创作艺术品的画家。
陷入永恒黑暗的金海,就算脸面被刮得鲜血淋漓,也没有一点反应。
易玉刮得没意思了,扭头看向顾小冥,那张布满伤疤的脸犹如恶鬼:
“好奇怪,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还有呼吸,却又像个死人,没有痛觉,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你做的么。”
经受两兄妹的颜艺洗礼。
顾小冥选择无视易玉的问题,一言不发地抱起虎子的尸体,往外面走去。
这两个人,都有病。
快点走,快点走。
易铁征求妹妹的意见,“杀么?”
“让他走吧。”易玉将匕首在金海脸上划来划去,“哥,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看上他,他又为什么会划我的脸?”
易铁沉默。
想杀。
看着金海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其实还可以更惨一点。
“呵,”易玉自嘲地笑了一声,手上的刀割呀割,“因为钱啊,在遇到他之前,我觉得爱情至上,可被现实打了脸,那些风度翩翩的才子,喝的茶是苦的,住的地方是漏雨的,连给我买水粉的钱都要凑,可笑啊。这人虽然是个医师,却又抓钱的本领,为了钱,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人间真实再次给了易铁当头一棒。
妹妹手腕翻转不停,继续说道:“我知道他有家室,有孩子,可我还引诱他,因为他肯为我花钱,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
但是我遗忘了一点,让男人掌握主动权,那么他们总有一天会厌烦女人,新鲜感很快就过了,我只是一个他藏在金屋里的小女人,享受着,却上不了明面,供人消遣解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