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您现在就算打死姑娘也没用!”
看女儿跪在那哭的涕泗横流,大家小姐该有的仪容丢了个干净,王氏又哪里能狠的下心。
可她不得不狠下心,推开挡在身前的嬷嬷,戒尺再一次重重地落在女儿的背上:“不打的她疼,永远都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啊!”苏清和眼看着戒尺落下来,人顺势就往边上倒。
这可是她多年来积累的经验,怎么样能让戏演的真又不让自己受罪。
刚从外间走进屋的苏仕荣听着王氏的怒骂,再看一眼快缩成鹌鹑的小女儿,还是按捺下了心中的火气,只骂了一句:“成天就知道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嗝!”
苏清和气沉丹田酝酿好的哭腔被老爹这一嗓子给吼了回去,憋着的气化作一个响亮的嗝。
苏仕荣瞧着小女儿这样子想好的一肚子话,被噎地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小闺女就是有这种本事。
“爹!”苏清和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有人敢刺杀宸王殿下一时情急想去帮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刺杀宸王的歹人怎么就突然抱了姐姐就跑了,而且人是在他怀里丢的,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之前因为盛怒,也是信得过楚汛升的人品。
至少在楚汛升和小女儿之间,怎么瞧着他都比自己这小女儿靠谱些。
可如今听小女儿这一说却是听出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人显然就是看准了时机针对宸王来的,却因为自己大女儿的出现放下刺杀宸王的大好机会,这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这么说还是我们冤枉你了?”苏仕荣的口气不善,却没有了之前的盛怒。
苏清和自认还是比较了解这个便宜爹的,在苏家的利益面前,妻儿甚至于是他自己都得往后排。
“嗝!”
一个不合时宜的嗝让苏仕荣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气氛又给破坏了,看着脸色渐黑的父亲,苏清和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可是打嗝这种事情真的由不得她自己。
这身体她不听使唤!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了!”苏仕荣忍不住扶额,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顶着父亲迫人的视线,苏清和把今晚在灯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倒是好心!”苏仕荣这句话说得有些气闷,有些事情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不能明着说,更没办法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说清楚。
就她这性子,转头就能嚷嚷地满大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