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进去了。孙嫂子,我来是有点事想跟你说……”周夫子组织着话,支支吾吾地开口,“孙嫂子,我今天听我家娘子说了才知道,你送了根簪子过去?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家里孩子年纪小,不懂事,给弄丢了。邻里街坊的,您也不用这么客气,要是我当时知道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但是那簪子现在已经……不见了,我寻思您看看您花了多少钱,我照价赔给您。”
孙婶一愣,怎么这事还是被玉芙娘给知道了?估计是那个妒妇生了气,这才逼着周夫子过来说这些话撇清关系,孙婶不禁有些愧疚,看来最终还是给周夫子惹了祸,但是这倒也试探出来,她家娘子果然是个不容人的。
“这有什么的,您不也说了,都是邻里街坊的,来往送点东西有什么的,你家娘子也太小气了些!”孙婶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响亮,明显是说给一墙之隔的玉芙娘听的。
周夫子听了这话倒是松了口气,孙婶没有那么多别的意思就最好了,只是暗暗埋怨这人没有分寸,送礼怎么送了这么个暧昧的物件?
周夫子正琢磨接下来怎么问布料的事呢,孙安安却直接撞了出来,拉着她娘说:“娘,你今天新给我做的衣裳,周玉乾看见了,非说是咱们偷的他家的,一顿乱喊,害的村子里的孩子都笑我,她们还在背后说我是个偷儿。”
孙婶皱了皱眉,那块布料的来历其实是这样的:一大早上,孙婶在自家院子后头洗身子,一个激灵发现一个面生的小崽子正在后墙那儿偷看,让她当场抓了个正着。
孙婶子想着丢人,就没张扬出来,只是逼问那孩子的爹娘是谁,那孩子死活不肯说,就把这布料给了她,说是赔的。
可是孙婶的注意力刚被那布料吸引过去,就被那孩子给跑了,孙婶无法,也就认了栽,反正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留下块布料。
可是孙婶一进屋,就发现那块布料根本没多少,给自己做衣服也不够,勉强能做一件孙安安的,孙婶气的不行,但是那孩子也找不见了,最后只好骂骂咧咧的给孙安安做了一件,这件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