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骂起人来,最脏。如果这人才高八斗,中过状元,那最好不要惹他。
盛临安一席话,把越王和清河长公主编排了个遍。说越王为老不尊,为色所迷,说清河长公主深闺寂寞,如狼似虎。
场上的人都憋着笑,连忙饮茶压惊,生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清河长公主记恨上,吃不了兜着走。
阮离自然也听明白了盛临安话中的讥讽之意,更看出了太后和清河长公主之间有嫌隙。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趁机捞一把好处。若是长公主当真下降,带来的郑智资源不同凡响,谁还管她是不是年老色衰、寡居多年,至于那个灵动飒爽的少女,也只能埋藏在他的梦中了。
“摄政王谬赞,父王听了自当欢喜。”
云准听不下去,虽然云凝与母后不睦,对自己也向来没有好脸色,但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被如此编排,他这个做皇帝的脸上也无光。
“此事不妥,莫再议论。”
阮离讨了个没趣,不再提此事,继续吹捧云准和韩锦书。只想着待缔结合约,总有机会议亲。
两边的主子其乐融融,礼部大臣和越国使团却吵得不可开交,为了一只羊、一匹绢的岁贡,也要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
盛临安从头到尾静静看着,除了编排了两句清河长公主,再无他话。旁人只当他不愿和谈,但迫于太后威势不得不屈服,所以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