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我要给你做检查,请您配合一下。”
薛靳初纹丝未动,像是默许了。
助理医生将仪器推过来,夹子夹上薛靳初的手腕。
薛靳初依然是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刘海遮着他的眉眼,但旁人都知道他是闭着眼睛的,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是温润而安静的,他本就不属于成熟的长相,睡着之后脸上散发出一丝少年的青涩与稚气,能让人暂时忽略他周身强大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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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靳初的信用卡上少了几万块钱,但是因为基数太大了,老六是发现不了的,甚至老六次日还给了几张他,叮嘱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老六给薛靳初的手机是监控着的,薛靳初投资了哪个小公司,或者哪个项目,哪个学校,和哪些人聊过天,打过电话老六和薛岭那边都知道。
这日,薛岭突然在董事会上说要将在帝都的薛氏公司交给薛靳初负责。
不知薛岭是对顾蕴太有把握了,还是对自己太有把握了,这短短数月相处,他就一定相信薛靳初离不开薛氏了?
顾蕴在与老六商量后,关键时刻对薛靳初进行了停药,他们自以为去掉了薛靳初年少时经历过的最痛苦的记忆,缓和了薛靳初与董事长与薛氏家族之间的关系,却从未想过,所谓的精神刺激与精神服从,所谓的记忆阻断,这些虽然在薛靳初身上发生过,但又没有完全发生过……
他在精分与记忆混乱的边缘,把自己给拽了回来,就在顾蕴给他停药的前夕。
只是他的身体机能已受损,恐怕很久很久都无法完全恢复到最初的时候了。
薛岭此人不择手段,新仇旧恨……已叫他无法原谅。
当然,薛岭也根本不会在乎他的这些想法。
薛岭有一点算对了,他确实需要薛氏。
所以,今日股东大会,薛岭有意提起要给他找未婚妻的人选时,虽然他心中极其不舒服,都没有与薛岭翻脸。
甚至他还认真听完了薛岭在讲什么。
调他去帝都?薛岭竟然会想到调他去帝都,真是有意思,薛岭明知道他母亲他的家都在帝都,还敢将他调到帝都去。
薛岭是在和他打感情牌吗?
薛靳初想去帝都想疯了,但他的俊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薛岭后面的话让他很不爽。
薛岭说要他和霍氏联姻,霍氏集团有个二小姐,不过现在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可以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