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祝涵不经意间注意到这猝不及防的举动。
晃了晃九歌的手臂，双眸涣散，愣愣的指着地上。
一股热流沿着四周的墙壁冲出来，烧毁了结界上的小虫子，尸身落到地上。
热流迅速占领地面，二人已无处落脚，墙壁上，头顶上，地面上，到处是小虫子焦黑的尸体，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很快，热能渗透结界钻进衣服里。
热，好热！
不到十分钟，祝涵便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大海里打捞出来的一样，羽毛被汗水打湿，黏糊糊贴在肉翅上，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偶有血珠冒出，被蒸干，粘在伤口上，微微张嘴都觉疼痛不已。
人体严重脱水，脑袋晕乎乎的靠在九歌肩头，头上的两个小揪揪忽明忽暗的，衬的通道异常可怖。
面对这种情况，一向冷静的九歌也有些措手不及。
位面灵气稀薄，尽管有天道开后门，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结界抵挡不了多久，顶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后只能硬抗了……
耶稣，弥勒佛，舍利佛，观世音菩萨，净坛使者，撒旦，斗战胜佛，所罗门……
还有啥？我忘了……
随便什么，都保佑保佑我吧……
我回去给你们上香烧纸钱……
许是上天听到了九歌的祈祷，这场热流只持续了二十几分钟。
抱着祝涵的手臂麻木酸痛，两人浑身汗津津的，衣摆处淌着汗水。
殷红的口红以及脸上完美无瑕的妆容混搭在一起。
各种眼影、眼睫毛和眼线液搅在一起，黑乎乎的一团，与脸上猪板油一样厚的粉底搭配，黑一块白一块的，仿佛炼狱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