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以为你是最了解孤的人,所以孤只带你出来玩儿,孤把孤的正宫妻子丢在家里,把美人放在家里,把大臣都支开,原以为你会懂孤,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对孤的。”
“孤有时候在想,你到底爱的是孤这个人,还是孤这个身份?”
玉贵君听着九歌的质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陛下,还是陛下这个身份。
见玉贵君犹豫不决,九歌转过头,留给玉贵君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嘟着嘴,骄傲的抬高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
“你回去吧,孤一个人很好。”
一番深情的演出,恰到好处的戳中了玉贵君的心。
“我……”玉贵君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九歌。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陛下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带他出来的。
他以为他赢了正宫之位的那位。
他以为陛下最是无情。
所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假装自己很爱很爱陛下。
面具带久了,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成了一个只会争宠的后宫妃子。
而因为陛下的宠爱能稳固他的地位。
他以为陛下对他的宠爱只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
却忘了,陛下自己就是最大的势力。
好像,他从来没有了解过陛下。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陛下会是别人。
那他到底爱的是陛下的身份,还是陛下这个人?
他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玉贵君倚着墙壁,颓废的坐在铺满青苔的地上,反复咀嚼着九歌的话,低着头,久久没回神。
直到九歌离开了许久,直到热闹的集市变得清冷,直到日头升到头顶灼烤着大地,因体质虚弱,昏昏沉沉的被小厮扶回大院。
一回到大院,便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不见任何人。
九歌一手提着扑扑跳的兔子,一手撵了只老母鸡,手臂上挎着一篮子鸡蛋,兴高采烈地回大院。
“韩铭,去把韩书、韩画、太傅、尚书找回来。”
韩铭,影卫头领,第一次带着太傅和尚书出去的除了韩画韩书,另一个就是韩铭了。
平时没事,九歌也喜欢指挥着她去做一下鸡毛蒜皮的小事,俗称大材小用。
偏九歌还说“爬到老大这个位置不就是想让自己过舒服点吗?做最简单最轻松的活儿,拿最高的俸禄,多好啊,这不是人人都期望的吗?”
对于这个,众影卫也挺无语的。
陛下不就是想看她们打起来吗?
早就看透你了。
别说,咱这些跑堂的,看着老大干最轻松的活儿,拿比她们多几倍的俸禄,还真有点不服气。
遗憾的是,咱屡战屡败,值得一说的是,咱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