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道持刀杀入战阵之中,对于从曾经在益州南境与南蛮万族搏杀过的他来说,这只能算是些小阵仗,但是缺失了一条手臂让他在实战之中还是遭受了极大的影响,原本一身的武艺,如今只能发挥出十之七八,在战斗之中险象环生。
面对两名山匪的围攻,刘和道手持长刀,浑身浴血,与这两人形成犄角之势,一时间三人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两名山匪则慑于刘和道气势,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刚才刘和道那一副不要命一般的打法,与凌冽的刀势让他们极为心惊。
而刘和道手持长刀,看着眼前的两人,目光如炬,刚才他与两名山匪搏杀,斩敌于马下,如今体力损失了大半,面对着两名山匪,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远处的人群之中,远处的战场之中仿佛有什么异动,三人都被齐齐的吸引乐目光,探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一名九尺高的宛若蛮牛的大汉正在战场之中犹如入无人之境,而蛮汉前方则有一名少年如游鱼一般,身形极快。
“锻骨境高手!”刘和道也不由得脸色一变,从对方能够轻轻松松打飞bā • jiǔ品后天武者来看,最少也是个已经开始锻骨的四五品高手了。而且从他的体型来看,或许还是个天生神力者。
有些人身体孱弱,努力修炼才能拉开一石弓成为九品武者。
然而有些的人则天赋异禀,天生神力哪怕未经修炼也可随便拉开三石强弓,这种人稍微以修炼便胜过普通人数倍。锻骨境虽然高于炼皮境,但是绝不至于如此夸张,所以刘和道第一眼便觉得那人是天生神力,他在益州军时也曾见过这种人,在炼皮境时就能匹敌锻骨境的高手。
于是刘和道不禁到担心起陆文的安危,虽然陆文天资极高,刀法精湛,但是面对这种天生神力而且超出一个境界的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
就在此时,两名山匪趁着刘和道有些慌神的功夫,径直端刀杀了过来。
见状,刘和道连忙收起心神,专心招架起面前的两人,然而缺失一臂,再加上体力刚才消耗了大半,应付起这两名如疯狗一般的山匪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些山匪与寻常的山匪截然不同,一般山匪都是专挑软柿子捏,欺软怕硬,出来劫道,稍微遭遇抵抗,折损一两成人就要四散而逃了。
然而现在这些山匪在这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已经折损了近两三成人了,却还是没有溃散的迹象,完全与刘和道印象中的山匪截然不同。
不过此时刘和道也没有功夫细想,招架这两名山匪已经需要用尽他全部的心力了。
而就在这时,刘和道余光一闪,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朝着自己袭来。
旋即,心头一惊。
来人正是与他多年不合,而且前些日子还要在众人面前对他下手,但是被陆文挡下而丢了面皮的樊牛。此时樊牛朝着自己前来,刘和道并不觉得这个多年的仇人会如此好心来给自己解围,恐怕是来对自己下黑手的可能更大一些。
而且现在周围一片混乱,若是樊牛趁着这个时候下阴招子,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这时,樊牛也抬起头来,与刘和道对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凌冽的笑容,眼神灼灼的盯着刘和道。望着那笑容,刘和道心头一冷,并蒙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这时,对方两名山匪一起朝刘和道出手。
刹那刀光,刘和道反手将一柄刀拨开,但是手中一滑,长刀便飞了传出去。再无力拦住另外一把刀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把长刀朝着自己的头颅而来。生死危机之际,刘和道内心反而有些释然了,自己这条烂命本就该扔到南蛮战场上去了,如今能够苟活了半年有余,已是幸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面对这迎头而来的凌冽刀光,刘和道合上了眼睛,等到死亡到来。
铿锵!
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震得刘和道耳朵嗡嗡作响,但是意料之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他睁开研究,就看到手持长枪的樊牛一枪挑飞那山匪的长枪。
“你?”刘和道诧异的看着挡在身前的樊牛,想不通这个多年的仇家怎么会救自己。
“还能动吗?能动就别装死了。”樊牛斜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然后又道,像是解释:“我只是看不惯益州军的兵死在这些山匪的手里。”
面对着樊牛,刘和道笑了笑,将掉在地面的长刀捡起,然后用手中长刀刀柄用布条与手绑在一起,然后站到樊牛身边,低声笑道:“谢了。”
樊牛斜瞥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着被刚才的战斗吸引,逐渐包围过来的几名山匪,低声道:“我两个,你一个,有问题吗?”
刘和道摇了摇头,指着近些的两名山匪,笑道:“这俩归我。”说罢,不等樊牛反应,便冲了出去。
“放屁!你个残废还跟老子抢?!”樊牛望着冲出去的樊牛,连声骂道,然后提枪冲了出去。
......
而在战场另外一端,陆风华正与两名山匪缠斗,但是看上去却似闲庭信步一般,反倒是对面的两名山匪已经气喘如牛。
这场战斗从最开始,陆风华就没有将这支倍数于陆家侍卫营的山匪看在眼里,不提两方的装备对比,就是实力差距也不是人数可以抹平的。
而且对面为首者不过是两名搬血境的后天武者,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陆风华也不着急解决,而是将这次山匪来袭当做是机会,来磨砺日常有些松散的陆家侍卫营。毕竟往日里还真的没有山匪敢作出这种举动,如今遇到了便不能随意放过了。
不过很快,陆风华便眉头一挑,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战场一端,脸上露出几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