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过后我也懒得多管,毕竟吃喝不愁,有没有钱也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古怪的是,客人们看书向来都很入神,离开之时有的会痛哭流涕,有的则喜笑颜开,但多的是沉默不言,就好像那一本本书籍之中记载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师父对他们的反应总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我虽然好奇,但那时候还小,也就没有去多想,再加上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师父便再三叮嘱我不能去翻看书屋里的书,渐渐的我也就淡忘了这事,对客人们的古怪反应也就习惯了。
这几年里我并没有去上学,读书认字都是师父教的,甚至出过的最远的门,不过是书屋的门口五米范围内。
并不是我不想,而是师父不允许。
至于为什么,师父从来不说,只有我再三追问,师父才会含糊其辞的说一句还没到时候,如果在多问下去,换来的便是师父冷冰冰的目光,那目光哪怕现在都让我心中有着阴影。
不过就算如此,在没有过多接触外界的情况下,整日坐在书屋之中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路人,从之言片语之下,我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书屋的不对劲。
来往之人除了进来的客人会一副客气模样之外,其他路过的人几乎都是行色匆匆,像是生怕沾染上什么东西一样。
遇到一些对书屋有所好奇的人,只要看到我盯着他们,也都会一脸惊恐,不敢多留片刻。
有几次我不信邪,特意站在门口,路过的人却是直接装作没看到,低着头加快脚步直到远离了书屋才恢复了原样。
这让我很是纳闷,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直到十八岁那年,店里来了个客人。
那客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脸还用黑色面具罩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来之时见我站在门口,只是发出一声轻笑,声音略显苍老。
“薛老头没有告诉你不要轻易目视外人么?”
薛老头是来这里的人对师父的称呼,而我的名字也是师父取的,叫做薛忘。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纳闷,但还来不及多问,师父便已经走了出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