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人能够回答我。
直至煎饼店的门关上，我才深吸了口气，朝着书屋走去。
这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回到书屋，我准备什么也不想去好好的睡一觉，原本我已经算是被白面女人说服了，但这一刻，我又有些纠结了。
只不过并不是纠结其他，而是替那些为了我而愿意付出一切的人感到不值。
我不过是一个小丑，何必呢？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刚到书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周悦。
之前和周悦有过约定，只不过我以为他应该要和家人道别挺久，却没想到这时候就找来了。
看到他，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走了过去。
周悦也看到了我，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大师……”
我问道：“道别完了？”
周悦微微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道别的。”
“我一直是个孤儿，一直以来都是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到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后我就离开了孤儿院。”
“放不下的，也不过是院长一人。”
“我告诉他，我要出远门，很久估计都不会回来，他信了。”
周悦说的简单，但我却能够感觉到他的苦涩。
孤儿。
和我一样。
薛老头把我带回来后，我一直以为我是遇到了一个好的归宿，在薛老头走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大致能够理解周悦现在的心情。
换做是我，死之前，也许也会想去跟薛老头好好的道个别。
“准备好了么？”我又问。
周悦点头道：“能不能告诉我，您要怎么做？”
我看着他，想了一下说：“我还不太确定。”
“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本质上已经不算是活人，能够操控这具身体应该有什么隐情。”
“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应该能够把你的魂魄和身体分开。”
“那样你就是真正意义的死了。”
“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痛苦。”
“但在这之前，你要准备好现在这具身体的安葬地。”
我笑了笑。
“我不负责收尸。”
“大师，我会帮他的。”这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一看，是杨旭。
杨旭走了过来。
“之前就觉得周悦不对劲，才请您过去看的。”
“之后他回了趟孤儿院，我就感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杨旭说到这，眼眶已经红了。
他拍了拍周悦的肩膀。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如果能够让你不那么痛苦。”
“我可以帮你。”
周悦有些复杂的看了杨旭一眼。
“谢谢。”
我点了点头。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跟我进来吧。”我打开书屋的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书架上的三生阴阳书还没变过来，所以还不是让周悦去看的时候。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给他阴阳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