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尸体是一个女人。
“这不好吧?”我有些犹豫。
“死去了的人不过是一具皮囊,没什么好顾忌的,难不成你还对死人的身体有兴趣?”老人看了我一眼,教育道。
我不由得有些尴尬,笑了笑。
“您说得是。”
但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在脱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都要给死者足够的尊重。
“看你年纪不大,却比我这老人家还笨手笨脚的。”老人一边教训,一边拿着工具忙活了起来。
“您做这工作多久了?”我问。
“几十年咯。”老人说道:“年轻的时候就来了,这一做就到了现在,想找个传人也没有年轻人愿意做这事,觉得晦气不干净。”
“其实只要心里没有鬼,这些死人可比外面干净多了。”
老人感叹道。
他的话让我有些触动。
“是啊,人活着,也不见得多干净。”
“你很有觉悟,要不要跟老头子我学学这手艺?”老人笑着看着我。
我连忙摇头。
“算了,我还有工作。”
“今天来也是凑巧,想来看看我的朋友。”
“想给你朋友做点什么?”老人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点头道:“是吧。”
“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老人笑了笑。
“你那朋友如果知道,也能够安心的去了。”
“那你有发现什么么?”老人又问。
我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
“不过这不重要了。”
老人笑了笑,也没再多问这事,而是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薛忘。”我说。
“这倒是个好名字。”
“好么?”我有些不解。
这名字好在哪?
“你以后就懂了。”老人说完,继续干他的事,我心里却是纳闷了。
怎么看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似的?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老人终于给尸体的妆容处理好了。
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孟天养。
我叫他孟老。
之后我便离开了殡仪馆,带着些许疑问回了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