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沉默了下来。
薛念则缓缓站了起来。
“在之前，很多事情你并没有资格知晓，而且不知晓对于你来说也并不是坏事。”
“但现在，你既然来了这四方秘境，也就说明你有那个资格。”
我有些诧异。
“什么意思？”
薛念淡淡道：“我原本便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第一次接触，你让我失望了。”
“你不够果断，做事更是充满理性，没有拼命的觉悟。”
“刘欢喜当时对我的试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这也让我对他高看了几眼。”
“但是你，让我失望了。”
“你虽然没有出手，但你的犹豫，也说明了很多东西。”
“当时的你，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我沉默了下来。
“所以，后面你就像换了一个人，对我和刘欢喜冷漠？”
薛念再次摇头。
“那才是真正的我。”
“我叫薛念。”
“你叫薛忘。”
“你还不懂么？”
我愣了一下，而后猛地站了起来。
薛念继续说道：“想必你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知道了不少。”
“那些是真相，却也并不全是。”
“各山之主，包括你罗生街的那几位，虽然都对一切的真相有所猜测，但也并不完全。”
“而我所知道的，才是真正的一切真相。”
“因为……”
“我就是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片刻后缓缓笑了起来。
“说说看。”
“阎罗在一次次的证明中出了差错，在这一世的轮回里，她的三魂七魄变得不再完整。”
“她分裂了。”
“这一次分裂，主魂率先苏醒，她想要其余的双魂四魄归位，但在中间似乎出现了差错，而后她便进入了四方秘境，将那双魂四魄留在了这里。”
“那双魂四魄，如今就在你身边。”
“月柔和倩儿？”我眉头微皱。
“继续说下去。”
“同样的。”薛念淡淡道：“阎罗出了差错，而你，或者说是我也同样出了差错。”
“我们也同样分裂了。”
“只不过我比较幸运，虽然不是主魂，却也因此得到了自由。”
“我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一直到我来到这两仪山。”
“而你就没那么幸运。”
“主魂吞噬了你。”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活下来会是你，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主魂应该还在你的体内。”
“如今主魂虽然迟迟没有动静，但我能够感觉到他正时刻注视着你所发生的的一切。”
“之后那一场围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主魂与你融合。”
“可从那时候开始，你便已经不再彻底。”
“只要主魂愿意，你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再次被吞噬的情况。”
我心微微一沉。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
薛念笑了笑道：“当初崩碎冥，离开彼岸，是我们三魂共同的选择，我们都想看看阎罗的选择如何。”
“所以虽然我不想承认。”
“身为次魂，我总该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