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伺候陛下多年,知道他虽未处置大皇子,但心里对他的感情已所剩不多。
所以,只要自己叙述得当,他和驸马都不会有事。
“无辜?呵。”
皇帝冷笑一声,问:“继续,秦欢呢,他说了些什么?”
“驸马,驸马说……”
福全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见他脸上并无怒色,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驸马说处置曹氏的人是您,说大皇子寻仇找错了人……”
说完,又小心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见皇帝依旧镇定,就继续道:
“然后驸马就踹了大殿下两下。说既然大殿下觉得曹氏无辜,那他往后若是不小心结果了大殿下,那大殿下也该觉得没什么问题。”
福全说得很小心。
说完,见皇帝没有说话,就小心抬头看了眼情况。
只见皇帝正闭着眼,似在思考。
许久,殿内声音响起:
“既然燕明烈这般爱惹事,便让他去皇陵磨磨性子。没有朕的传召,就不要回来了。”
之后,皇帝有些沉默地写了一道圣旨交给福全。
其实早在曹氏被处置后不久,就有人把那大儿子这些年做的好事一桩桩一件件呈给了他。
数月来他一直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他有心处置他,但心里又怀了一丝愧疚,他似乎亏欠儿女太多。
因这愧疚,他才迟迟下不了决心。
或许现在正好。
大皇子欺男霸女作恶不小,他不该心软。
皇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或许,他老了。
老人家不就是爱心软么。
皇帝坐在椅子上思忖良久。
之后,他才再次张口:
“来人,让明瑢来见我。”
“是,陛下。”
……
燕明瑢来得很快。
“父皇,您找我?”
“嗯。”
皇帝把桌上的奏折都推给他,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你也长大了,该为父皇分担些。”
这是要让自己处理政事?
燕明瑢有些惊诧。
自他身体康健后父皇虽一直在传授自己治国的经验,却从未让自己接触过奏折。如今这般,有些突然。
而且,父皇的表情有些不对。
燕明瑢猜测今天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没追问。
“是,父皇。”
燕明瑢乖乖抱着奏折去了旁边的桌子。
“有何不懂的可以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