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或者,把产业从平州搬走,恕不远送!”
钱荣轩想不到护国公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得脸都黑了,他怒道:“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了钱荣轩的带头,其他人像是壮了胆似的,也开始骂出声来——
“哇,还是护国公主呢,平州可别被你给搅得天翻地覆,简直不知所谓!”
“就是就是,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来就要收税,凭什么!”
“天啊天啊,要变天了,没法活了,十之取一为税,那谁还当商人,没法活了!”
田淼淼可不管这些,慢慢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大伙虽然骂骂咧例,眼睛却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慢慢走到门口,轻轻说道:“两条路,你们自己选,若要离开平州,请十日内交接完毕,即刻离开,十日后未走者,开始逐一查帐!”
所有人都顿住了,十……十日?
怎么可能,十日,都要搬走?即便要走,那些货物,那些铺子,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全部交接得完?
可若不走,十日后查帐,然后开始实施纳税?那他们以后所赚的钱,岂不是为护国公主做嫁衣?
让他们如何甘心?
钱荣轩眼见着护国公主离开,其他三人却是留在了原地,他看向郑卿,却见其不动声色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叫钱荣轩看得快气炸了!
张知府也好,郑卿也罢,居然没有一个人透露出任何风声,这不明摆着坑人吗?他们就不怕所有人都把产业全部都转移走?
“郑贤侄,护国公主什么意思?”
郑卿原本就跟睡着了般,听到钱荣轩冲到他面前大喝,如梦初醒,看清来人,才说道:“啊?钱叔,原本是你呀。你问护国公主什么意思?我哪能知道呀,我是听命行事,哪知道她怎么想的呀。”
郑卿一推三六九,坚持不知道到底。
开玩笑,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他早就知情,却什么都没透露出去,还不扒了他的皮?
小命要紧,坚决不知!
钱荣轩才不信郑卿会全然不知呢,可人家偏不承认,他也没辄,只得说道:“能不能同护国公主美言几句,让她收回成命?”
郑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去说?我哪有那个脸呀,我是第一个要征税之人,十日后她第一个就光顾金玉来酒楼,我能有什么法子?钱叔你还能走,祖籍不在此,我们郑家就惨了,祖籍就在此,在劫难逃呀!”
说着,他一脸悲戚地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