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归海家少主口气倒是大,怎么如此不经打?”
“该不会是被西南州第一美人给迷了心,故意放水吧?”
“你这话有点道理。换了我是归海少主,我也舍不得对美人下手啊!”
……
邱正阳回过神来,起身代任绮招呼道:“归海少主,承让了!”
随后他示意城主府的仆从和归海家的侍从上前,将归海凉带下来。
“下一位是……乐于时傅四家联手,请吧!”
“且慢!”归海凉阻止了侍从们上前,起身站直了身体,扫了一圈旁观的其他九个家族的少主,心下冷哼。
归海凉缓缓说道:“凉应下的约定,若是败了,便三跪九叩,称呼任……道友,一声‘祖宗’。”
任绮转头看他,其实她早就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话了。
那不是酒后说顺口了,随便说说的吗?
与其叫她祖宗,不如多孝敬点灵石买断这“祖孙情”!
为了长久地压榨归海小弟,任绮想了想,传音道:“归海凉,那只是戏言罢了。你称呼我一声任老大,此事便作罢。”
邱正阳得了任绮的传音,不情不愿地说道:“归海少主,那是任师姐的玩笑话。方才你留了手,那约定之事,便当作不曾发生过。”
归海凉对上任绮的视线,见她点头,却不能应下。
他亲口放下的豪言,岂能当做不曾发生?
“凉不曾留手,亦不会食言。”
但要叫他真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又将归海家颜面置于何处?
而且他临时收剑不忍伤及任绮的脸,算不得留手。
归海凉握住了赤水剑,傲然道:“但作为归海家少主,也不会对任道友三跪九叩唤祖宗!”
“凉愿废去修为,自逐出归海家,以此向任道友赔罪!”
归海凉挽了个剑花,将赤水剑对准了自己的丹田,猛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