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美利坚就知道自己在艺术方面如果要和老大哥真刀实枪的比一比,那肯定是会输得裤子都不剩,而如果像以前一样从欧罗巴大陆上收集艺术家为自己所用,那也会落了下乘,何况那些已经在欧罗巴大陆上成名的艺术家也不可能轻易的离开故土;因此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打败老大哥,美利坚就只能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而这些手段换到我们现代就是两个字——炒作。”
“艺术家都是有操守的,但是评论家就不一定了,所以美利坚就花大价钱买通了一些欧罗巴大陆上的评论家,让他们对一些抽象派的作品进行高度的肯定,总之就是往死里吹,至于美利坚为什么会选择抽象派的艺术品呢?那就是因为抽象派的艺术品突出三个字——看不懂,因为在白纸上点一个黑点就可以算是抽象派,在白纸上用几种颜色乱点一起也算是抽象派,当然把点变成线更是抽象派。”
“如果是写实派画作,普通人是可以看出画作的好坏,但如果是抽象派画作的话,那么普通人就只能图一乐了,到时候这抽象派画作的解释权就在作者与评论家的手上,所以在那些收了钱的评论家的一顿胡吹乱侃之下,那些抽象派画作就被赋予了各种各样高大上的解读,接着再让报纸电视跟进一番,这些抽象派大师就站起来了。”
“当然了,炒作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控评,所以我听说在当年的抽象派画展上,美利坚可是安排了很多水军到现场装路人,以确保在每一张画作前只要有人说看不懂,或者说骂这些画和他们家的狗踩了泥坑然后在地毯上留下的脚印差不多,那些路人水军就会立马加入战场,批评这些真路人不懂艺术,而且为了让路人相信自己是真的不懂艺术,旁边其他的路人水军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入场。”
“如此一来,那些抽象派大师就像是穿新衣的国王,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们就是在乱画,但是碍于他们名声已经大成,众多评论家捧其作品为名作,大量收藏家也站出来重金求其作品,这些人也不得不从众的认为其人与作品的确不错。。。久而久之,就算是有小孩子站出来指出国王的新衣什么都不是,周围的人也都会认为这些小孩子不懂事。”
看着侃侃而谈的刘星,园田朱里也笑着说道:“是啊,我以前也去采访过一个抽象派的画家,问他对于自己的作品有什么见解,结果他就跟我胡吹了一通,最后还着重强调了自己的某个作品卖出了高价;所以我也觉得很多现代的所谓抽象派大师,十有bā • jiǔ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一张普通纸的能够卖出一个亿的天价,那么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张纸不简单,同时在潜意识里说服自己认为这张纸的确值这个价。”
“朱里说的没错,我的师父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任职的时候,曾经和油画系的几个教授关系很不错,因为他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画油画,结果有一天我师父听说有一个保安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抽象派画家,而且其画作一下子就被炒到了几千万,他就跑去找油画系的教授们询问这件事情,结果那些教授都对此嗤之以鼻。”
爱丽丝忍不住感叹道:“这就像现在的一些小鲜肉,不管其水平如何,先买一些通稿与水军来刷他的好评,然后再买几个奖来镀金身,接着就可以慢慢的割韭菜了,不过冷战后的抽象画大师除了是用来给美利坚的艺术贴金之外,更重要的作用其实是用来洗钱,因为艺术可是无价的。”
“是啊,一件艺术品的价值是很难定论的,就像在一千个读者面前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一千名竞拍者对同一件艺术品可能会给出一千个不同的报价,而那些抽象派大师的作品如果蒙掉名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会说它一文不值,但是也有人能够直接把它的拍卖价抬到一个亿。”
刘星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拍卖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快捷高效的洗钱方式,毕竟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古话叫做千金难买我乐意,所以你在拍卖场上给一个底价一块钱的拍卖品出价一个亿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容易受人怀疑罢了,因此那些价格虚高的抽象派画作就很适合承担等价物的责任,而且只要炒作出一个抽象派大师,那么他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作品来满足洗钱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