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姐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无颜面对我,也不会一声不吭吧。
我又加重了力道敲了敲门,确定她没有反应之后,我推门进去了。月娥姐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
我走上去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我连忙推了推她的手臂,“月娥姐,你起来,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月娥姐终于虚虚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别,我不去,不去医院。”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不行,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这样烧下去,人会烧傻的。”
月娥姐紧紧攀着我的手臂,“别,村口往西有个小道,走到底的那个房子,你去找一个叫胡婶儿的,帮我去拿点药。”
月娥姐说这个胡婶儿是他们村的土郎中,村子还没搬迁的时候,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靠胡婶儿。
我寻思了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吧,月娥姐家就一个破自行车,看月娥姐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我们到镇上。
我想想,不管这个胡婶儿能不能治好,总比她这么烧着强。
我给月娥姐喂了点水,就出门了。
刚走出门,就看到主路上一行好几个人远远地走来,等我从田埂间走到主路上的时候,正好跟他们碰上。
根本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行人中的一个中年男人毫无预兆地拦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