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善事,挺好的。”
张蕴笑着,随着他走。
她低下头时不时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她今天不比第一次见面那天,那次穿的比较素净,今天为了竞拍会穿的比较隆重。白色的抹胸礼服,比平时多了几份妩媚,但对她来说有点暴露。
二楼中央白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是其他油画的四倍,画前围了几个人,他们小声探讨着。
赵烈旭走过去,只见白墙最左边有一行字——‘关于你’。
张蕴说:“这个主题的画只有这一幅。”
“就这一个?”
“对啊,我觉得挺特别的。那孩子很有想法。这画还是昨天运来的,她来到中国后才完成的。我想,对她来说,应该也有特殊含义吧。”
赵烈旭抬头,画中橘色红色交织在一起,构成光构成血构成河,明明充斥着希望却又隐隐流淌着绝望。
女孩只有一个赤.裸的背影,是很纯真的白色,甚至与画面有种诡异的脱离感。
是这所有画中唯一一幅不抽象的。
他垂眼,目光落在右下角的小牌子上。
作品名:《Sun》(非拍卖作品)
作者:Sun
简介:夕阳漫青山,——
赵烈旭:“简介后面怎么空了一句话?”
张蕴:“我也问过她,她说懂的人会知道的。神神秘秘的。”
杨清河从楼梯口上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张蕴一直微笑着,十分得体的和他交谈,似在介绍点什么。
当然,今天张蕴都是这么和一些所谓的重要人物介绍的。
她之前没见过张蕴,今天上午是第一次碰到。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更敏锐更容易记住细节。
那天晚上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
杨清河记得。
但张蕴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杨清河双手抱臂,倚在白色栏杆上,听着张蕴的剖析。
张蕴说:“在我的理解看来,这可能是关于绝望的一种表达,少女自残,淹没在河里,有光,但却已是残阳。”
赵烈旭始终不语。
张蕴微微凑过去,“你觉得呢?”
赵烈旭侧过脸,刚想开口就瞥见张蕴斜后方的人。
杨清河穿着一袭黑色吊带礼服,前短后长,裙摆拖微拖地,头发盘起,额角垂了几丝,微卷,杏眼乌黑明亮,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朝他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声音清脆。
赵烈旭凝视着她,有点出神,喉咙忽然有些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