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旭打趣她:“下雨天内裤没干就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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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河是哭着出浴室的,她真哭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赵烈旭给她盖好被子,进去洗澡。
杨清河焉焉的,勉强抬起眼皮瞅了眼墙上的时钟,一点半了都。
她腿颤抖着,耳边还回荡着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我早上说过,下次哭也不绕你。
这样那样这样那样,天翻地覆的。
也不知道这里隔音好不好,杨清河抹抹眼泪,没力气动弹,只能在心里默念:他个大坏蛋。
赵烈旭洗的快,出来时杨清河正在用眼神抗议他。
赵烈旭拨了拨头发,趟进了被褥里,杨清河立刻贴了上去。
两人合上眼打算睡觉。
可人精神振奋的时候仿佛可以再战斗个几天几夜,因为这案子他今天的神经几乎没休息过,一直想着这事,想不出个结果,他就会继续想,忍不住的继续想。
杨清河听到他紊乱急促的呼吸声便知道他没睡着。
大概已经两点多了吧。
她哑哑的开口道:“在想案子?”
赵烈旭嗯了声。
杨清河默了会,“这次的...是不是和曾国发的有关联?”
“你知道了?”
“看到相关的新闻了。”
赵烈旭浅浅呼吸着,“事情有点复杂。”
“可你不能24小时都想啊。”杨清河顺着黑暗摸上他的眉宇,食指按压在眉见,揉了揉。
赵烈旭翻个身,拥住她,“你回国读书母亲和继父有说过什么吗?”
杨清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但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他们都是冷性格的人,不会管我。”
“你母亲怎么和他走到一块的?”
杨清河想了想,“我没仔细问过,听弟弟说好像是在同一个公司,崔萍办事能力较强,周坤很欣赏她,就在一起了。大概是这样吧,也正常,周坤不算什么富二代,公司的一砖一瓦都是他自己打拼来的,娶个能干的女人比较好。”
“你还有弟弟?”
“我没和你说过?”
赵烈旭动了动,“没有。”
“周坤和崔萍领养的,比我小六年,长得很帅很高,脑子也不错,就是人单纯了点。”
“为什么是领养?没有生一个吗?”
“可能只是表面夫妻吧,为了公司利益在一起?没有爱所以生不出孩子?具体不清楚,他们看起来并不恩爱。”
“周坤可能是阮丽芝死前见过最后一个人,嫌疑很大。”
杨清河蓦地睁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昨晚阮丽芝去找过周坤?然后就死了?可是......这不可能啊,他怎么会......不可能的。”
即使她再不喜欢周坤,当命案发生在周围人身上的时候每个人都不会愿意去相信。
赵烈旭:“疑点很多,今天只是初步调查了一下而已。”
“阮丽芝为什么会被挖去眼睛?”既然他提起了这个话题,她就问一问。
赵烈旭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后说道:“我有一个姐姐。”
他的讲诉融入在无边的夜色里,他告诉了杨清河从前的事情,告诉了她现在情况。
最后,赵烈旭说:“游戏开始了,就得一直往前走,下一步走哪儿,是个未知数。”
他知道凶手朝着他来,但他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他是想得到些什么吗?还是只是在愚弄他?又为什么偏偏是他。
杨清河脑子嗡嗡嗡的,“你是说那个人对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杀了很多人,他朝你而来?所以...曾国发是他的一颗棋子,所以当初曾国发把目标放在我身上,因为凶手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对啊,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他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会......”
杨清河顿住了,细眉皱起,“从我回国,住进那家酒店开始就已经在他的计划里了吗?”
两人皆沉默了。
几许,杨清河摇摇头,“这个人不止了解你,他也非常了解我。所以你怀疑周坤?”
赵烈旭缓缓道:“事情发生的都太巧合,他是你的继父,所以他了解你的生活,你来淮城后不久他也来了,参加了宴会,第二天发生了命案,恰巧他可能是死者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我开始怀疑他,只是因为昨晚,他叫了我的名字,很像,和22年前的那个人很像。”
他对那个人的声音很敏感。
杨清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赵烈旭抚摸着她的脑袋,“一切都还是推测,也没有证据证明,但必要的怀疑可以查到更多线索,我把这些都和你说,只有一个目的,清河,这段时间你出门警惕性要高一点,就像今天那样,去哪儿都要和我汇报,让我放心点。”
她仍然在回想这件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赵烈旭轻轻笑着,“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跟着我一起推理,小脑瓜转的过来吗?”
杨清河能看清他的笑容,但她却笑不出来。
也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当初顾蓉见到她会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他会愿意收留她。
他们失去了一个亲人,以惨烈而血腥的方式,在后来的几十年他们都无法抹平这份哀痛。
他是个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杨清河不知道他今天心中是何滋味,她也不敢想象,假如顾蓉和赵世康知道了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赵烈旭注视着她,她眼里有波光在闪。
他似乎能明白她每一刻的想法,赵烈旭吻了吻她的唇,“我一定会抓到他的,故事,总要有个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这根棍子不得了,能屈能伸,实乃武器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