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垂头不再说话。
宁玄予抬手捏掉小包头上的一片桃花:“罢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切都过去了。”
“是。
他满意地将她送回院落门口。
小包穿过拱门,提气踮在院子的水面上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看到宁玄予还站在原地。
宁玄予挑眉看她:“如何?肚子饿了么?”
“没有。”小包摇头,轻轻说了句,“师尊,谢谢。”
宁玄予好笑:“有什么好谢的?”
“总归是要谢谢您。”小包认真看着他。
宁玄予挥袖赶她:“我所做的只是我该做的,并没有什么该谢的,倘若真要谢,你就好好就是。”说罢,转身离去,袖角擦过桃花枝,摇落一地细碎的瓣。
转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她抚着袖子静静站在水面上,微微眯着的眸子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黝黑,衣如白雪长发漆黑,脚下的水面果不其然波澜不惊。
宁玄予想起很多年前,他尚是个年少的孩子,那年参加了子归一位师兄的婚礼,喝了酒熏熏然地回去。
那时候宁长闲在思我池中涉水采莲,她回头看他过来,轻轻地笑了一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莲蓬递给他,他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没有剥开,只是看着她问:“师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宁长闲闻言回头正对他,点点头:“讲。”
“为什么师兄能成婚?”
宁长闲好笑地看了他许久,直到他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才地问:“玄儿可是看上哪个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