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庚一直把宁长闲藏得严实,以至于直到在她修成仙骨之前,仙门之中竟然没人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厮年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上仙的宴会上,仙姿卓越,满身风华如同抖落的明月光。
料想他宁长庚也知道,有女如厮,倘若被其他人知道岂能安稳。
他那时候喝了酒,有些醉呼呼的,师侄秦歌调皮在他后边退了他一下,他本就站不稳的身子向前一倒,眼看就要扑倒她身上去的时候,他存了一丝挑衅的心思,没有控制。本想着她要不就是像那群女仙一样躲开,要不就是惊慌失措被他压倒,哪料她抬手虚托住他,感觉一股温和但是不容拒绝的气息稳住了他的身子,他醉眼看她,她浅淡温和一笑。
青莲开,墨竹晃,白梅飞雪,弦歌广袖。
一个眉目写满淡漠无情的人,唯独冲你温然一笑。那一瞬间的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剑挑破了他的咽喉,连呼吸都是轰轰烈烈的。
当初哪里曾料到宁长闲她无论对谁,笑容都是一样温和同初阳一般,他并非特例,就像没有谁能温暖她从来都是凉薄如水的眼眸一样,没有人是特例。
顾乐安踉跄着脚步回到师兄秦温岭身边的时候,迷蒙着眼睛道:“师兄,我同你打一赌,赌你看错了,她绝非无心无情之徒。”
秦温岭愣愣看他一眼,然后垂眉一笑,并无回复。
哪料赌还未赢,他就先输了个惨不忍睹。
曾经那些事情想起来如同噩梦一般,仙门虽说有人称呼他为魔仙,但他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愧疚的就是,心魔作祟,害了她。
他眉角的堕仙纹越发显眼,最后定格在暗红色,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