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护犊子。”她后退两步,抬手将手中红莲丢入潭中,“你护你徒儿护得紧,为何不将心比心想一下我的境地,我的徒儿惨死在你手,你告诉我一句她们罪有应得就觉得我应该谅解么?”
“她们妄取无辜者性命,我杀了她们不过是替天行道。”宁长闲叹息着解释。
情花妖祖讥讽地看着宁长闲,“她们杀的不过是些负心的男人,什么狗屁的替天行道,不过你看不惯我们妖魔的借口。”
宁长闲转身欲走,“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她挥袖,“玄儿,夭卿,同我回子归。”
“站住!”情花妖祖大声喝止她。
宁长闲眉心褶皱愈发深了。
“我知晓你宁长闲此次前来是怕我将根除情花毒的法子告诉你徒儿,纵使世间鲜少有人知道情花毒的解除办法,我不信你宁长闲会不知道。”
一旁的魔君陛下听到情花妖祖用如此肯定的口气说出这番话,不由的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尊,他只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他小心翼翼问,“她说的是真的,对吗?师尊你明明知道如何救自己却不肯……”
宁长闲垂下眼睫,并不回答他,只道,“你即使告诉他又能有什么改变?”
“你让他前来不就是笃定让我来告诉他吗?”情花妖祖的笑容讥讽,“想来按照长闲上仙爱惜羽毛的性格,亲自说出这些话还是需要勇气的。”
“你想多了。”宁长闲揉揉眉心,“玄儿此次来我只是为了让他寻个安心,更何况,我以为按照你痛恨我的程度,不会轻易告诉他,我此番跟着她前来,也只是担心你难为他。熟料……”
情花妖祖晃着脚表情的虚伪,她昂起下巴问,“口是心非的宁长闲呀,这样吧,倘若你今日能亲口告诉你徒儿这情花毒的解法,你我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宁长闲低垂着的眼睑颤了一下。
情花妖祖继续兴致勃勃地诱惑道:“我勒令我的徒子徒孙们一百年潜心修炼,同人界惊人不犯河水,给他们一百年的清净。”
她笃定宁长闲会上套,在某些方面,那个家伙的心思简单得很。
魔君陛下将他师尊动摇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一片冰凉再也无力隐忍自己的失望,他侧过头苦笑一声,转身欲走,生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受不了大声冲她吵闹起来,而这时,宁长闲却一下子捉住了他的袖子。
“一笔勾销,此言当真?”宁长闲重复问道。
情花妖祖靠着巨石,眯着眼睛回答,“自然。”
宁长闲觉得倘若此时再不解释清楚,只怕徒儿对自己留下隔阂,更何况倘若借此机会能让情花妖一族同仙门放下恩怨,亦属好事。
宁长闲平静对魔君陛下说道:“玄儿,此事不告诉你,只因为这情花毒解药实在……”她狠狠眨了下眼睛,才继续说道,“它唯一的解除方法就是,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