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除了身边躺着德拉科外,斯内普教授还在禁林,克劳奇还没找到。可是,她竟然一夜好眠,直到德拉科叫醒了她。
“噢,几点了?”格洛丽亚伸长手臂想去够床头的闹钟,却怎么也拿不到。
“你在做什么?”德拉科迷惑地看着她的行为。
“噢,我忘了。”她把脑袋埋进了柔软的枕头,一方面是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而羞愧,另一方面她还没有睡醒,昨天的高度紧张后的疲惫延续到今天。
“快起来,我们最好趁着没人的时候快点儿回宿舍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德拉科拉了拉自己有些皱的衬衫,忽然觉得这样的话太引人遐想了,早晨白暂的脸上绯红了一片。
他看向那个埋着脑袋不愿意起来的姑娘,庆幸她此刻的不清醒。
“快起来,虽然我不介意,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在外面睡了一夜吗?”他凑到她的耳边,热气呼在她的耳朵上。
格洛丽亚猛地抬起头,后脑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啊!”德拉科捂着嘴巴,牙齿磕到了嘴唇上。
“噢,你没事儿吧?”那一点娇羞被他的惊叫给吓没了。格洛丽亚一个翻身坐起来,紧张地看着一脸痛苦地德拉科。“把手拿开我看看。”
“噢,流血了!”德拉科看着自己手心上鲜红的血液。
她举着手不知道该碰他哪里,耳边是他一惊一乍的声音,“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她飞快地从外袍的口袋里找出一块手帕,按在他的嘴唇。
“那你来一下试试,嘶——”德拉科气急了,“轻一点儿。”
“别说话。”她按着的手又用力了些。少年吃痛,不再说话,眼里满是怨气。格洛丽亚突然发现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几乎是跪靠着在一起。手上的触觉就更加明显了,手指摩擦着德拉科细腻的皮肤。“拿着,自己按,一会儿就好了。”
德拉科接过手帕,更加不满了,她就不能温柔些,他可是受害者。
“现在几点了。”她装作没什么异样的从床上下来,捋了捋头发,又问了一遍。
“六点多了吧!”德拉科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她的长袍。“现在他们应该还没起。”
“好了,我们走吧!”格洛丽亚接过长袍,套在外面。“噢,你把手帕拿掉,应该没事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拿掉手帕,血是不再流了,但鲜红的唇上却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疤痕。
“噢,你回去图点儿快速愈合的药粉应该就好了。”格洛丽亚讪笑着说。
“哼。”德拉科率先走了出去。
走廊上什么人也没有,走廊尽头的窗户那儿射进了清晨的曦光。“真安静。”他们漫步在走廊上,倒不再那么着急了。
“邓布利多应该找到克劳奇了吧!”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口处钻出了三个人。
“真的是穆迪教授吗?小巴蒂·克劳奇不是早就死了吗?”罗恩念叨着,“福克纳弄错了也说不定,她有时候还挺自以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