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奢华的大床上，两个年轻人背对背躺着。“虫尾巴会告诉黑魔王今天的事，是吗？”格洛丽亚睁着眼睛，睡不着。她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翻身，出声问。
身后人的动作一滞，“我想是的，他总是跟在黑魔王左右。”也许就是黑魔王派来监视他们的，但他不确定他们在黑魔王心里的地位。
那么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见到黑魔王了。格洛丽亚摸了摸手腕上的银质手链。
德拉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身后的声音，转了个身对上少女瘦削的后背，白皙修长的脖颈，长发散在他的枕头上。他的声音轻得好像要在这个房间里消失一样，“你——一二年级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一直记得。”
说完他又恨不得咬掉舌头，谁会忘记自己被欺负的过去呢？何况那还是第一次接触魔法，她没有从霍格沃茨离开就不错了。
格洛丽亚收回神，转过身，不太明白地眨着眼睛。
他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破罐子破摔道。“噢——好吧，我有点抱歉。”幸好黑暗挡住了他脸上的红晕。
连梅林也吃错药了！格洛丽亚挑起了眉毛，他这是在道歉？
“但我一直都有提醒你远离波特。”他补充了一句。
“你确定你那不是在嫉妒吗？”格洛丽亚忍不住打趣起来。
“这在当时是最有用的办法。”德拉科嘴硬地说，他绝不会承认他是在嫉妒他们的好交情。
格洛丽亚反问，“我在斯莱特林的处境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出身吗？”斯莱特林不欢迎麻瓜出身。
“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混血，至少。”他嘟囔了一句，他是不会看走眼的，斯莱特林更不会收麻瓜种。
格洛丽亚弯了弯唇角，她有幸从布雷斯那里听到了他的一些执拗——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别人。
“我知道。”至少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并没有带头欺负，“远离波特”这样专横跋扈的话也算是一种隐晦的提醒。
“谢谢你，德拉科。”她忽然说。
“我不是——不——你说——”德拉科吃惊极了，“你不怪我吗？”他算起来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噢——梅林，你相信了我白天说的话？”格洛丽亚噗嗤笑了出来，“我当然不会怪你，我们那时候连朋友都不是。”为了避免麻烦，她甚至都躲着点他。
“唔——”德拉科缓解了些的心情又不好了，尽管她说得都是实话。可是女孩子不是向来都喜欢说反话，翻旧账嘛！
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像个忐忑不安的小姑娘一样担心害怕，即使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一点点的内疚因为这样的处境被不断放大。
“斯莱特林崇尚实力，无论我是混血还是纯血。”布雷斯那个热衷八卦的家伙把德拉科的那点纠结全都透露给了她，非常庆幸德拉科没有站出来帮助她。“最重要的是——”
“我不想做附属品。”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地传入德拉科的耳中，震动了他的胸腔。德拉科忍不住伸出手拥抱她，亲吻着她的发心，“你当然不是附属品。”他们想到了一起。
“我们还要站一起面对黑魔王。”德拉科的叹息里带着无奈也带了丝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