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你又有什么内幕了？”布雷斯身体前倾，感兴趣地盯着德拉科。
高尔抬起头，张着嘴犹豫地说，“黑魔王想——”
“闭嘴，高尔。”德拉科立刻制止他，但这足够令另外两个人震惊害怕了。
“他打算进攻霍格沃茨了？”布雷斯的桃花眼里透露着恐惧和敬畏。
“不完全是，霍格沃茨的规矩是时候改改了。”德拉科说完，又瞪着高尔，“偶尔动动你的脑袋，把嘴巴闭紧些。”
这绝对是德拉科对高尔说得最重的一句话，她认为高尔不一定完全明白，但布雷斯和潘西应该是明白的。
“快到了。”格洛丽亚指了指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隐约可以看到城堡的影子。
“我们最好赶紧换上校袍。”德拉科起身帮着把行李拿下来，动作粗鲁，看上去在压抑不满一样。
走廊上挤满了人，火车减速，缓慢地滑进了站台。高尔拉开门，率先挤进人堆，把低年级学生推搡到一起，给身后的人开了条路。
“你先走。”德拉科从格洛丽亚手里接过黑色小盒子，顺便把自己崭新的厚旅行斗篷交给她，“这些小东西我来处理。”
格洛丽亚对他突然的殷勤有些吃惊，但非常受用。她直接把厚斗篷塞进了可收缩袋里，“我在马车上等你。”
“真是不敢相信你又把他们带来了。”潘西下车的时候嘀咕着，“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级长带头违反规定。”
“别傻了，斯莱特林从来没有乖宝宝。”格洛丽亚撇嘴，张望了一下四周，竟然看到了唐克斯，“我可不会带着它们招摇过市。”
“要是被发现了，你可能是斯莱特林第一个因错撤职的级长。”布雷斯嬉笑着说，“也许你可以去找波特，救世主的宠物一般都要给面子的。”
“噢，多谢你的关心。”忽然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转身走回火车，“你们先走，我去看看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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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邓布利多教授靠坐在若软的椅子里，眼神平静。好像那只被治疗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样，漆黑的手指在魔咒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灰白色。
斯内普收回魔杖，将一杯金色的魔药灌进邓布利多的嘴里。“我们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了。”这已经是第三次治疗了，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邓布利多举起石灰样的手，仔细端详，尝试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满意地笑了，“比我预期的好很多，你做得非常棒。”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崩塌，他怒气冲冲地说，“要是你愿意带个成年人，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波特——”
“西弗勒斯，我们必须承认在这个年纪，他已经做得很好了。”邓布利多说，“没有他，我恐怕会更糟糕。好了，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他的轻松随意和斯内普的紧张成了鲜明的对比，斯内普抿紧薄唇，尖锐地说，“也许三四年，四五年，这在于你打算怎么过你剩下的生命。”
“噢，你在我身边一定是梅林的恩赐。西弗勒斯，我太幸运了。”这个时间足够了，足够他好好规划生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了。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桌子上的药瓶一应消失，“我探听不到他们的计划，马尔福现在不信任我。”想到那两个脑袋装满芨芨草的小屁孩，他又憋了一肚子火。
“福克纳呢？”邓布利多问，湛蓝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你认为她会投靠伏地魔？”
“不，凭我的了解她不会。”斯内普似乎格外坚定，但他有他的顾虑，“她不得不执行伏地魔的计划。”
“是的，那么她就会是个变数。”邓布利多敲打了一下桌面，“弄清楚他们的计划，帮助他们避免意外的无辜的伤害。”
斯内普皱眉，根据纳西莎的说法，他们已经钻近了牛角。他们的脑袋除了芨芨草一定还满是爱情魔药，否则福克纳怎么会这么安静。
“西弗勒斯，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