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浅笑,“你我虽为至亲手足,然多年来为兄只顾打理家业,对你之事颇为疏漏,容弟可不要怪罪生疏于我啊。”
“兄长说哪里话,容乃兄长抚养成人,长兄如父,怎敢怪罪。”
“如此便好。适才说到伯牙子期,容弟多年来云游在外,想来定是结交不少知音好友?”
闻言谢容眼帘微敛,眼珠一转,“倒也识得几个可以交心之人。”
“古者有云:‘与善人游,如行雾中,虽不濡湿,潜自有润’,其言亦可解为近朱者赤。若容弟结交之人皆是‘善人’,为兄便也放心,只是为兄怕你心虑单纯为歹人所用,未免不是近墨者黑。”
谢容见谢荀炯目看着自己,只觉心中之事都被看穿了去。
知弟者,莫若兄。
看来自己前去西南之事兄长已是心知肚明,但兄长似是对月玦与司马颇有误会。
“兄长有话请直言…”
见自己亲弟略有吞吐,谢荀浅笑道:“你已近弱冠之岁,自是做得自己的主,为兄只有一句相劝…”
谢容正听的仔细,却见谢荀说到关键处欲言又止,立起躬身道:“兄长只管说来便是,小弟一定谨遵教诲。”
“罢了,你自己拿捏罢。”
谢荀说着站起身,走至谢容身旁时轻拍了拍其肩膀。
谢容不明所以,但见他哥已负手出了亭中,便也作罢。
“呼——与兄长说话真是累人,竟与那蓬莱仙长说话一般一样。”
谢荀走后,谢容长舒一口气,顿时抬臂伸腿原形毕露。
尉迟宏一事暂定fēng • bō,秦楼安也难得好眠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