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木江出了库房后便一路脸色铁黑回了自己住处,进了房间将门关上,靠在门上闭了眼仰面朝天,好一会才缓过来。
咚!咚!
“谁?”
突然听到敲门声,木江睁开眼侧着脑袋问了声。
“二伯,是我。”
听来人答话,木江正了正脸色,打开房门,来人一身黛青色小厮服饰,正是托着他的关系进入公主府当差的小侄子木长泾。
“是长泾啊,来的正是时候,快些进来。”
闻言名叫长泾的年轻人回头张望了下,见没人看见,便一下猫进了木江房中。
“二伯,侄儿老远便见二伯行色匆匆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刚坐下倒了杯茶水的木江无力摇摇头,“惹上大祸事了,以后你我爷儿俩在公主府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木江仰头将茶水饮尽,木长泾连忙又给木江倒了茶水,“二伯这是怎么了,凭着您管家的身份,在公主府里谁敢招惹您呐?”
“是祈慕院里那位,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祈慕院?住在祈慕院的不是东景来的质子吗?他怎么敢招惹您?”
木江又摇摇头,“先不说这些了,你快些回我府外住处将脂玉玲珑棋取来。”
“二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木江闭了闭眼没说话,木长泾便也猜到了,只是这事儿和那小质子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去。”
“长泾!”,木长泾说完便要出去,却又被木江叫住。
“二伯还有什么事吗?”木长泾又折回来躬身问道。
“你先回房准备一身衣服,出了公主府后先寻处地方将衣服换了,穿着这张皮出去,谁不知道你是公主府的!另外我写封信,你送到那人府上,还是老规矩。”
闻言木长泾脸上也是多了分严肃之色,当即不再耽搁便回房备衣去了。
木长泾出了房门后,木江便拿出纸墨。执笔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墨滴滴落在纸上浸透纸背。
良久听的木江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