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已是处处落户熄灯,唯有一处灯火通明。
木江面色憔悴的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纸上字迹潦草狂乱,若是不仔细分辨,准是没人认得。
这已经是第六遍了,一开始字迹还算工整,愈抄心中遍愈暴躁,便也顾不得工不工整了。木江心中已将月玦骂了个千百遍,几次因恨意过甚,手不由自主得竟将心中所想的骂语写在纸上,无奈只得撕了重写。
啪!
木江一下将毛笔拍在案上,墨水四溅,又将骂月玦的话写上了!
用力拍了拍已有些恍惚的脑袋,将案上写错的纸恨恨团成一团扔了角落里。
咚咚!
一声轻缓的敲门声传来,木江站起身来到门前。
“二伯,开门啊,是我。”
一听是白日里出府取玲珑棋的木长泾,木江轻声将房门打开,来人迅速进了房门。
“二伯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了一身墨,脸上都是了?”
闻言木江鼻中重重喷出一口气,“先不要说这个,怎么样,棋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在这儿呢!”
木长泾将怀中的包袱放在桌案上打开,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棋盘在长明灯下温润生彩,黑白棋子在棋笥中晶莹闪光,连棋笥都是用上好的整块羊脂玉掏空制成。
二人看着眼前的脂玉玲珑棋,想到这么好的东西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由得心疼如锥。
“这个质子,竟敢坏我们的好事!这宝贝就这样交了出去,我这…我这心里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