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玦微怔,复又道:“不过本宫…本公子可要提醒你,你睡我的房,吃我的粮,就得听我的。以后我说去哪就去哪,这次暂且听你的,下不为例!”
月玦闻言面上轻笑,“甚好。”
秦楼安听他言语淡淡,起身便要走。
“安公子?”
闻言秦楼安转身,只见月玦指了指桌上茶水又甩甩衣袖,“安公子,玦两袖清风,你看这茶水钱?”
秦楼安见他一副这便宜我不是故意占的表情,抿抿嘴角从袖中摸出一粒碎银子啪的拍在桌上。
“走吧玦公子,在家吃我粮,在外喝我茶!”
闻言月玦笑笑不再说什么,慢条斯理站起来跟了出去。
那厢公主府内,木江从祈慕院回来后便倒头睡了,若不是听咚咚咚急催的敲门声,想来这一觉得睡到天黑。
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只听门外传来木长泾的声音。
“二伯!快开门呢,大事不好了!”
木江从床上坐起,什么大事不好了,真是晦气!
穿好靴袜,木江将房门打开,只见木长泾一脸急切的站在门外,“大呼小叫什么?什么不好了,晦气!”
“哎呀二伯您还睡呢,出大事了!”
木长泾边说边进了屋中,见木江又走到床边坐下,凑上去急切道:“二伯啊,府中库房药庐等大小各处地方都换锁了!您手中的钥匙已经没用了!”
“你说什么!”
木江闻言一下子惊醒过来,自己不过补了个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刚才粉黛吩咐底下人去买鸳鸯锁,说是公主府所有库房都要换成鸳鸯锁,您这钥匙没用了!”
“鸳鸯锁…”
木江神色木讷的吐出几字,府中换锁,那不就是撤他的权?鸳鸯锁他还是知道的,必须两把钥匙同时开锁才成…
“二伯,您快想想办法吧!听说公主已经决定了,钥匙一份交给您,一份给那质子,以后拿什么东西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啊!”
闻言木江又是一愣,转眼脸上苍老的垂肉微微颤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在公主府辛劳十年,竟然被一个东景的质子给拉下马!”
木长泾现在已将月玦咒骂了千百遍,二伯在府中失势,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公主定是因为玲珑棋的事恼怒与我,快,拿上玲珑棋,我们去向公主请罪!看在我辛劳十年的份上,公主肯定会原谅我这次!万不能把府中大权交了月玦手中!”
“二伯!那会我便看到公主和那质子出府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闻言木江直挺的身子一矮,摇摇头道:“没办法了,速速带上玲珑棋,你我去凤栖院门前跪地等候公主回来!”
“跪在门前?二伯您疯了,让府中其他下人看到,您这脸面往哪儿搁啊!再说了,公主还指不定啥时候回来,我们要跪到啥时候啊!”
“蠢货!这张脸皮重要还是以后日子好过重要?真要是要那质子掌了权,我们之前那么苛待他,他会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