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机厂出了冷剑鸣的事,现下这种离奇诡异之事都无人料理了。”
“非也,有公主亲自出马,想来此事很快必会水落石出。”
“你又打趣讥讽于我,适才绿绾所言你也听到了,那些女子怎会如鬼魅般穿墙而出城?”
“世间何来鬼魅之说,想来是城墙被人动了手脚设了机关。”
月玦如此说,便也料到她定会明了,京机厂地下密室的暗门,便是一处绝妙的机关,她早已见识过了。
果不出他所料,秦楼安闻言便思及京机厂的暗室,当然,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
那个让她以为是月玦的黑衣男子。
当下又将月玦打量一遍,身,形,貌,音,皆无相似之处。只是冥冥中那人偏给她一种月玦的感觉。
“公主?”
闻言秦楼安回神,望了望窗外,“时候不早了,先回府罢。”
月玦颔首以应,二人一路未曾逗留便回了公主府。
刚踏入公主府府门,便见府内堂前一人在团团打转。定眼一看,这不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佑德公公吗,此时一脸急切,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
一见秦楼安进府门,佑德立马一甩拂尘急忙奔过来行礼。
“哎呦!公主殿下您可回来了,快随老奴进宫吧,皇后娘娘出事了!”
情急之下,佑德也没过问自己去处,也没顾忌月玦尚在一侧。
“佑德公公,母后出了何事?”
“公主切莫问了,快随老奴进宫就是了,马车已备好,否则再晚了,怕…怕…怕您都见不到皇后娘娘最后一面了!”
最后一面?
秦楼安闻言心中顿起惊涛骇浪,当下也不再多问,立马便出府门登上马车,眼看车夫就要驾车疾驰,秦楼安又掀了车帘。
“把玦太子带上!”
“公主…”
“听我命令,带上!”
佑德公公欲阻拦,但无奈秦楼安坚决,只得进府叫了月玦出来。秦楼安示意他上马车,须臾马车便疾驰向皇宫。
虽还不知晓母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连着这几天所发的诡异之事,怕是和宫中宫女身亡的案子颇有联系。
车夫高扬马鞭狠狠抽下,马儿嘶鸣一声四蹄生风,扬起城邑一路飞尘。马车颠簸只让秦楼安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纵是如此亦不如心中狂风骤雨惊涛骇浪来的凶猛。
秦楼安强压下腹中不适,紧咬牙关沉默不语。葱葱玉指交缠紧握在一起,不时已是骨节发白,十指冰凉。
那日所见河中飘下的女尸模样突然飘进她的脑海,摇摇头似是想要将那一幅幅苍白面孔甩出。
她不敢再想,母后万贵之躯自有神明相护。说来好笑,她一向不信鬼怪,如今却念着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