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听谢荀扬声道:“瑁王者,开国之臣后裔也。封王而传永世,根基之深与西风帝业同厚!若入瑁王麾下为其效力,成家业以传子孙,可保繁荣代代,声望永祚!”
谢荀激昂而言,潘、温只觉胸中热血欲喷薄而出,面上皆露神往之色,心中已打定投奔瑁王代衡之意。
“瑁王代衡虽身居高位,然礼贤下士,思贤若渴。不日前曾请荀作招贤榜文广纳天下人才,然荀不欲沾惹朝堂之事,便婉言相拒了。”
闻言潘、温二人铮然起身,满面感激之色,拱手说道:“多谢谢兄为我二人指点迷津,我与季同已决定投奔瑁王僚下。来日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谢兄今日大恩!请受小弟一拜!”
潘子骞说完,便与温季同一起,向谢荀恭敬行一大礼。
谢荀摆摆手,“我已有言在先,荀不过一好酒好琴的闲人,谈不上指点迷津,二位兄弟切莫放在心上。”
“谢兄者,大贤也,真乃当世风流名士表率!”
闻言谢荀但笑不语,垂头饮酒间敛去双目光彩。
“叨扰谢兄多时,如今时日不早,小弟与子骞兄便先行告辞了!”
温季同使眼色于潘子骞,二人复行一礼,谢荀抬头笑道:“二位请便,切记莫走前门。”
“这是为何?”
潘子骞不解,旦听谢荀笑语:“童儿前去报信此时尚未归来,应是丞相大人尚未离去。若是见你二人从前门出去,主人若不在,客人焉有逗留饮酒之礼?怕是会被张襄识破我并未云游之事。”
二人恍然大悟,拱手道:“谢兄放心,我二人从侧门出府,定不将谢兄在家之事泄露出去。”
谢荀略抬手回礼,潘温二人便出了暖阁疾步离去。
那厢府门前,丞相张襄果然不曾离去,事关皇后凤体,皇上命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谢荀请到宫中。可如今他连这位谢郎的面都没见到,堂堂丞相被人拒之门外,纵是他已过了心高气盛的年纪,这脸面上也挂不住。
张襄扫了眼倚靠在门上的小童,正欲上前再行询问,却见远远一翩翩白衣公子朝府门走来。张襄观其通体气派若芝兰玉树,心中大喜,莫不是谢荀云游回来了?
转眼那人便已到身前,见张襄等人在自家门口,面上亦是疑惑之色,正是外出听戏归来的谢家二公子谢容。
“谢家主,张襄恭候多时了!”
本就是请人办事,张襄索性抛了丞相身份,只当个寻常人,当下躬身于谢容身前。
满腹疑惑的谢容见此更是不解,摸摸下巴道:“你是找我兄长吧?”
“兄…兄长?那这位公子是?”
张襄面带尴尬之色,一旁小童忙跑过来,扬声道:“这是我家二公子,我家家主的弟弟!”
谢容摸摸童儿脑袋,笑着说:“既是找兄长的,为何不迎进府中?”
“二公子,家主云游去了!”小童仰着头朝谢容眨巴两下眼。
“云游?我哥今早不是还在家吗?”
“……”
家主说的果然没错,坑兄莫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