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楼安动身摸黑出了房门,院中似是不如来时澄澈,仰目看月,原是乌云遮弦。
秦楼安走后,月玦走回床榻,颇是无力屈膝坐下。
三来不过是为了帮那人而已,何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昭阳殿中,皇帝提及将此案交于赋及时,他见她眼中星火璀璨,便已知晓她定会明参此事。
阖了双目,却是无眠。
那厢秦楼安回到院中时,粉黛尚在门前阶上蹲坐着,见她回来,忙迎身上去。
“公主怎的去了如此久?”
“与玦太子多说了些话,耽误了些时辰。以后若再有这般事,你无需在门前等候,风寒天冷对身子不好。”
闻言粉黛只觉心中一暖,眉眼笑弯如两道柳叶儿。
“粉黛,明日早些时候去药庐取些白纱送于玦太子,另外多给太子备几身衣衫。”
“是。”
秦楼安想起被他撕了两道的白衣,明日他若是如此穿出去,还不叫人嘲笑她公主府?
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