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笑意收止,见她适才看向花影,想来他之前所问她为何知晓他与司马赋及困于密室之事,定是此女告之。尾随他与司马至此却不被察觉,倒是有几分本事。
“公主且随玦去二楼一观。”
言语间,月玦轻撩衣衫踏步走向楼梯,背对秦楼安时,将玉骨扇往衣袖中推入几分。如今时机未至,此物尚不能现于她眼前。
秦楼安知晓他二人是在二楼陷入密室之中,当下示意花影跟随于后,一并去了二楼。
彼时仓皇逃窜的宋吉已筋疲力尽,两腿如灌铁铅般沉重,大口大口的白气自口鼻之中喷薄而出,眼前如烟似雾。
宋吉抬眸,见紧窄小巷中空无一人,身后追捕之人也不见身影。如果他看的不错,那应该是司马赋及。
靠墙一下瘫坐下来,伸展了两条粗壮象腿,便便大腹猛烈起伏。哼!他都能从司马赋及手中脱身,堂堂西风战神也不过如此!
仰面于墙深喘几口大气,腾腾心跳之声萦绕耳边,宋吉阖目,兀然却听一声响动,那应是鞋靴点地之声。顿时宋吉只觉心脉一止,惶惶睁眼看向声音传来之处,一双白底云履映入眼中,目顺锦靴寸寸向上,月白衣摆,镶玉衣带,金线裹边交襟——小王爷!
见来者是代朝祁,宋吉紧绷欲断的心弦一松,疲怠肥躯撑墙爬起,踉跄爬向代朝祁。
“小王爷!适才属下在布庄中看到暻姳公主秦楼安!”
“哦,是吗?”代朝祁俯眼跪于自己身前的宋吉,桃花眼眸笑意浅浅。
“正是!属下尚不进庄中,就听她旁边的女子说了句什么,像是认识属下一般。属下见势不妙便仓皇逃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甩掉司马赋及!没想到,他竟然从密室中出来了!”
闻言,代朝祁鼻中轻嗤一声,“蠢货,被人跟踪还不知道。”
被人跟踪?宋吉垂首凝眉,他自雪衣布庄出来去瑁王府时,倒确实是觉得有人跟着,莫非跟踪之人是暻姳公主的人?
“小王爷,属下进王府之前已将跟踪之人甩掉了,不会有人知道我是您的人!”
“那又有何用?雪衣布庄之事暴露,司马赋及与月玦逃出生天,暻姳公主也盯上了你。现在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以后又怎能确保你不落入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