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忍不住偏头去看已俯在她左肩肩窝处的人,感受到他温软的唇一路蔓延吻到他咬出的齿痕处,轻轻撕咬折磨着她。
他绕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箍的更紧,让她不得不紧贴着他火热的身挣脱不得,另一只滑过她腰线的手已缠到她的肩上。
不知过了多久,月玦放过她的脖颈,扳过她的身让她正对着他。
秦楼安见他低敛着目看着她胸口处淡淡而笑,她低头看去,原是在看那瓣贴在她身上的红梅,那瓣正绽放在凝着水露的雪峰上的梅。
羞意汹涌而上让她抬手去遮,却被月玦一下子扼住了手腕。未几他将自己修长的指扣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
“公主公主”
月玦低哑的声音轻轻唤着她,似真似幻如梦一样,秦楼安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朦胧中她看到月玦缓缓俯身贴近她的胸口,吻上那瓣娇艳的红梅。
“公主,公主。”
耳畔的声音依旧缭绕不去,只是月玦的声音却渐渐变了,变得像个女子,还与她甚是熟悉的女子。
突然间,秦楼安觉得自己被猛地一下推倒在温水池中,不是想象中的温热,而是彻骨的冰凉。
“公主,公主。”
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粉黛紧皱的一张小脸月玦呢?
见她醒来,粉黛立马笑了笑又担忧地说道:“公主您可终于醒了,可真是叫奴婢好生担心。想来是这一阵公主实在累坏了,您都不小心在这池子里睡着了。”
睡着了?
秦楼安眉头紧皱摁了摁额角,清醒一些后发现自己还靠坐在池壁上,温热的池水早已凉透。
刚才,她是在做梦吗?
“公主,奴婢服侍您擦身穿衣吧,这池子里的水都凉了,当心身子着凉。”
粉黛拿了厚实棉巾过来,低头埋怨着自己:“都怪奴婢不好,没早一些进来看看。见天黑了公主还不叫奴婢进来服侍,这才进来瞧,谁承想公主竟泡在冷水里。”
天黑了?
秦楼安四处看了看,果见屋里各处已掌起柔和的宫灯。
“粉黛,本宫沐浴之时,可有人进来过玉华池?”
正要扶她起身的粉黛闻言怔住,想了想后摇头说道:“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从来没有人进来啊?怎么了公主?”
没有人进来,秦楼安眉头皱得愈紧,那就是说她刚才确实是在做梦——想起来了,记得她是回忆起一桩七年前的旧事,而后渐渐、渐渐地,她就意识朦胧睡过去了。
可她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啊
秦楼安阖了目心里哀嚎一声。
粉黛见她扶着额头似乎还不想起身,小声问道:“公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刚才奴婢叫您时您一直在叫着玦太子的名字”
秦楼安闻言猛然看向粉黛,粉黛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忙低了头不敢看她。
一种心虚之感也让秦楼安有些不敢去看粉黛,心里暗暗骂了月玦一声后咬牙切齿得说道:“没事,本宫只是梦到他不小心掉进水池子里挣扎不出来,喊人救他而已。”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粉黛抬起来头捋了把额前的碎发,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哪里敢说话。
在粉黛的服侍下秦楼安擦净了身,穿好衣衫裹了厚厚的披风后出了玉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