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江闻言两眼顿时放光。
“没错,就是这样,公主逃回凤栖院后月玦依旧紧追不舍,一路追去最终将公主残忍杀害。这下,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谋害公主的罪名惩治下来,他是必死无疑!快,长泾,你速速赶往瑁王府报信,让瑁王爷来给公主主持公道!”
“是!侄儿这就去!”
木长泾三下两下将腰上捆着的麻绳白绫解下来,趁着府里人都在忙着筹备丧事,一路猫着腰小跑出了公主府。
“若非知道太子殿下恨不得将公主捧在手上,我还真信了这老家伙的一番说辞,可真是编的好故事,不去说书可惜啊。”
楚妖现下一身玄衣蹲在木江铺着黛瓦的房顶上,不仔细看还当真发现不了他。如往日里不同,他高高盘起的发髻已换回男儿的装扮,束在头顶如马尾,飘逸潇洒。
将半片残瓦盖回去后,楚妖站起身朝木长泾跑去的方向看。
“跑的可真慢啊,再容你先跑会好了。不过,公主昨晚竟然睡在祈慕院了,大早上的还尖叫?这...太子都不知道温柔一点吗?”
一身男儿打扮的楚妖简直如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妩媚柔美的脸变得轮廓分明十分俊秀,现在狡猾笑着更添了几分风流气。见与木长泾也拉开一段距离,他身形一跃,脚点房檐屋脊,几个轻纵便朝那人追去。
公主府府门前的烫金牌匾上张挂了白绫白花,门前也换上了白灯笼,看见的路人皆是大吃一惊,不到半日,城北暻?公主去世的消息便传遍了洛城。
而此时,众人口中天妒红颜香消玉殒的秦楼安,正在凤栖院正房书桌前坐着,手里拿着月玦亲自撰写送给她,她却几乎没怎么翻看过的医书。
出了粉黛的事,她才彻底意识到精通医术的可贵,才彻底下决心将这救命的本事学到手。
这次幸得有月玦在她身边,可他总有不能陪着她的时候。不知不觉短短数月里,她对眼前坐在她对面的人已经太过于依赖,她已经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感受到秦楼安投过来的目光,一直定定望着窗外的月玦看向她,“怎么了,公主是又遇到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了吗?”
“嗯。”秦楼安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医书,“我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只是却不是因为医术上的问题,而是你。”
“我?”月玦勉强笑了笑,问道:“我有什么问题让公主不明白?”
“你看你,你笑都笑得如此僵硬,难道还不是有问题?从你见过木江回来后就一直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在担心我们将计就计的计划会落空?”
月玦抬手轻触了下唇角,适才他笑得很僵硬吗?那重新笑一下好了——
坐在对面的秦楼安噗嗤一声忍不处笑出声来,她简直不敢相信月玦竟然突然间故意笑得甜滋滋的,脸上素有的清寒退却,给人春暖花开般的温暖。可不得不说,生得好看的人怎么笑都好看。
“好了,你就别逗我开心了。”